要是讓老爺子在天之靈知道,他們沒有照顧好她的孫女,一定會怪罪他們的。
白悠悠看到顧貞貞眼裡的擔憂,心中不由一暖。
“舅媽,你別擔心,我沒事的,我只是想多陪陪祖父。”
她這幾年的身體雖然不好,卻也死不了。
“哎,舅媽陪你。”顧貞貞拿起紙錢燒著。
兩人跪在靈堂裡無聲的哭泣著。
如今的姬家是姬文玉當家,給外祖父舉辦的葬禮十分盛大。
葬禮結束,白悠悠跪在老爺子的墳前,久久不願離去。
姬文玉上前一步,跟她一起跪下,“丫頭,父親走了,走的時候很安詳,這些年你陪著他走遍了大江南北,你不知道他有多高興。”
“他要是知道你為了他這麼傷心,他會難過的。”
“他肯定也不希望你這麼不開心,父親走了,你以後還有我們。”
白悠悠紅著眼框,抬起頭看著他,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舅舅,我只有你們了。”
白悠悠撲進他懷裡放聲大哭。
這些天壓抑的情感徹底爆發。
姬文玉輕拍著她的後背,一下一下的哄著她,“丫頭,不哭了!”
竹林中微風陣陣,夾雜著白悠悠壓抑的哭聲,讓人止不住心傷。
哭了一會,白悠悠收拾好情緒,拽著姬文玉的衣裳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鼻涕。
紅著眼抬頭,“舅舅,舅媽和小寶還在家裡,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裡多陪陪祖父。”
姬文玉看著自己皺巴巴的衣裳一臉黑線。
多大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用他的衣服擦鼻涕?
摸摸她的頭,“行吧!你舅媽做了你愛吃的菜,一會就回去吧。”
“好。”白悠悠跪在地上燒紙錢。
姬文玉嘆息一聲就走了。
整個竹林中,只剩下沙沙的響聲。
“屬下天刑司統領木白,參見國師。”
木白從樹林中走出,單膝跪地。
白悠悠扔進火盆中最後一片紙錢,“師伯讓你來何事?”
天刑司是這幾年她成立的部門,不屬於六部任何一部管轄。
天刑司直接聽命於皇帝,有監察百官之責。
職位凌駕於六部之上。
天刑司之人是她親自選拔出來的人才,無一不是精英。
木白作為天刑司大統領,更是精英中的精英。
“陛下沒說,只命令屬下親自來接國師儘快回京一趟。”
木白始終恭敬的跪在地上,抬頭崇拜的望著白悠悠的背影。
在整個北國,他唯一崇拜的人只有國師。
白悠悠起身,整理了下褶皺的衣裳,“起來吧!我這就隨你回去。”
師伯沒有告訴任何人什麼事情,也沒有給她傳訊,就證明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她必須親自走一趟。
“是!屬下已經備好了馬車。”木白起身道。
兩人很快到了姬家,白悠悠換了一身衣裳,跟姬文玉說了一聲就走了。
來接白悠悠的人全部都是天刑司的人,走在路上就是一道特殊的風景。
天刑司的每個人都帶著骷髏面具,看不清樣貌,一身黑衣似乎都帶著血腥氣,百姓見了都紛紛避讓。
天刑司的人一旦出動,不是抄家就是滅門。
整個北國的百官加百姓,見了天刑司的人沒有不害怕的。
如今護送著國師專屬馬車進京,引得老百姓議論紛紛。
到了皇宮,白悠悠的馬車直接被護送著到了御書房。
“國師,您可來了,陛下都等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