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祁醒揮手趕人,「你們在這裡杵著,我喝咖啡都喝不自在,我不去別的地方,就在這裡坐坐,一會兒喝完咖啡要是葉行洲還沒出來,我就回賭場去。」
保鏢們還是不想走,但祁醒堅持,他們只能聽他的話。
終於把人打發走,祁醒沖對面座的林知年說:「我也不想他們跟著,很煩。」
「……葉行洲他很在乎你吧,才會讓人一直跟著你。」
說出這句時林知年才忽然意識到,葉行洲對他確實已經半點都不在意了,所以那次他的工作室被人找麻煩,他打電話過去求助,葉行洲才會那麼冷靜甚至冷淡,還是面前這位祁少先催促,才肯鬆口說過去。
上心與不上心,態度天壤之別。
祁醒不以為然:「他大驚小怪而已。」
林知年斂迴心緒,問他:「你們是來這邊玩的嗎?」
祁醒大咧咧道:「我跟他來這裡結婚的。」
林知年先是驚訝,隨即瞭然,垂下的眼裡有轉瞬即逝的黯然,低聲道:「那挺好的,恭喜你們。」
沉默片刻,他又接著說:「我沒想到你們會走到這一步,還這麼快。」
祁醒笑了笑:「我也沒想到。」
其實還沒到這一步,他就是不高興這位林老師再心存哪怕一星半點的妄念,讓他徹底死心最好。
「早知道,」林知年回神故作輕鬆道,「你當初追我的時候,我答應你好了,結果到最後,說好的約飯都沒成功。」
祁醒笑出了聲音:「我當時倒是想追你,但葉行洲說,我跟你不合適,你知道為什麼不合適嗎?」
林知年不解看著他。
祁醒:「你再想想。」
林知年盯著他這張格外張揚耀目的臉,這位小少爺的長相,是他見過的人裡甚至可以說最好的,難怪葉行洲會動心。
對上祁醒含笑的桃花眼,林知年莫名其妙地耳根開始發燙,忽然就似福至心靈一般,明白了過來。
「……祁少說笑了。」
祁醒:「想明白了?」
林知年點頭,也笑了:「如果是祁少你,我或許會想和葉行洲一樣吧。」
祁醒被他反將了一軍,有些無語:「那也得你有那個本事,我是打不過葉行洲,可你這樣的是根本不會打架吧,你哪能佔我便宜。」
林知年無話可說了,笑過又嘆氣道:「我也是說笑的。」
一起喝完了一杯咖啡,祁醒擱下空了的杯子,看了看腕錶時間打算走,剛要起身,忽然過來的一架越野車停在路邊,巨大的剎車聲驚飛起那幾隻原本悠閒散步的白鴿。
車上下來了三個人高馬大的大個子,為首的一個走到他們桌邊,手裡捏著張照片,視線在照片和林知年之間來回兩遍,沖身後另一個人示意:「就是他。」
他們嘀咕了一句什麼,英文語速太快,無論是林知年還是祁醒都沒聽清楚,祁醒剛蹙起眉,對方一隻手已經按上了林知年的肩膀。
林知年立刻警覺,試圖掙扎:「你們是誰?要做什麼?」
無奈他跟對方身形體力相差懸殊,被人一隻手就架了起來,直接往車上拖去。
祁醒也跟著站起來,上前一步:「喂!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
走在最後的高大黑人回頭,上下打量了他兩眼,警告他:「小子,不想倒黴,少管閒事。」
林知年已經被人攥進車裡,祁醒有些猶豫,他沒傻到就這麼衝上去救人,也不可能救得下來,但眼皮子底下看著這些人把人劫走見死不救,不是他的作風。
眼尖瞧見對街有持槍的巡邏警察,祁醒提起聲音大喊了一句,那黑人轉頭瞧見警察過來,咒罵了一句髒話,一隻腳已經跨上車,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