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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乘人之危非君子,但他從來就不屑做君子。

在祁醒的頸側吮出紅痕,葉行洲的手也跟著轉向了前方,祁醒一個激靈,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似乎清醒了一些,從喉嚨裡含糊滾出聲音:「手、拿開……」

他被捆住的雙手艱難地想撥開葉行洲作亂的手,但起不了作用,葉行洲強硬按住他,不但手上動作不停,更解開了他的襯衣上面兩顆釦子,在他的頸上、鎖骨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又深又重的印子。

「你他媽……」

祁醒的罵聲很快就被喘聲替代,腦子裡更像踩了棉花一樣,本來就暈,被葉行洲這麼一弄更徹底喪失了思考能力,甚至連反抗也忘了,推拒的手變成了無意識地掐住葉行洲的手臂,隨著身體上過電一般的感覺一而再地收緊指節。

第一次被人這麼弄,刺激過於強烈,祁醒根本就不是對手。

葉行洲抬眼,不動聲色地欣賞他臉上的神態,祁醒的臉比先前更紅,桃花眼裡染上了點點欲色,密而纖長的眼睫輕顫著,像迷濛了一層水汽,上翹的眼尾牽出些欲拒還迎的風情,微啟開的唇正不自覺地吐露呼吸不平的喘聲。

跟一個小時前,囂張把人往尿盆裡按的二世祖形象判若兩人。

在外再怎麼張牙舞爪、耀武揚威,本質還是隻一格外好逗的野貓。

祁醒交代得又快又急,最後關頭他也不知是清醒了還是醉得更厲害,低頭一口咬上了葉行洲的肩膀,跟葉行洲剛才做的一樣,不同的是他下口格外兇狠,像要噬葉行洲的血肉。

半分鐘後祁醒喘著氣抬頭,憤怒瞪向葉行洲,喉嚨滾動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葉行洲不為所動,淡定收回手,抽了張紙巾不緊不慢地擦拭乾淨。

祁醒像是醉傻了,依舊坐在他身上,除了瞪人做不出其他反應,等到葉行洲繼續抽紙要幫他擦拭時,才像是如夢初醒一般,掙扎著想從葉行洲身上下去:「……你放開我的手!」

葉行洲再次把人按住,沉聲提醒他:「別動。」

祁醒氣紅了眼,啞著嗓子:「放開我。」

葉行洲盯著他的臉幾秒,手指一撥,鬆開了捆住他手腕的領帶。

祁醒握成拳的手立刻送上了他的臉。

這次葉行洲避開慢了一秒,祁醒的拳頭擦著他的臉過,捱了這一下,葉行洲眉頭都沒多動,重新抽了紙:「我幫你擦?」

祁醒咬牙切齒:「你他媽到底想幹嘛?」

葉行洲:「我說了,少講髒話。」

他這種淡定自若的態度更讓祁醒火大,神經突突直跳,用力撐起身,撲上去撕咬他。

當然是沒用的,三兩下就被葉行洲扣住了手,他本來就打不過葉行洲,喝醉了酒更提不起力氣,很快被葉行洲推倒在了座椅上,完全地壓制住。

被葉行洲按住不能動,對上他居高臨下審視自己的目光,祁醒的理智終於回來了一點,他好像這才意識到葉行洲對他做的事情意味著什麼。

「……你、你想跟我打架?」祁醒的舌頭打結。

葉行洲垂眼看著他:「你覺得呢?」

祁醒惱火道:「總不能你在打我的主意吧?」

葉行洲的聲音波瀾不驚:「為什麼不能,你不是說自己貌美如花?」

祁醒:「嘔——」

他想吐。

折騰了這麼久,他現在真的想吐,一陣一陣反胃。

車外恰有車燈打過來,葉行洲抬頭瞥了眼,順勢將祁醒拉起來,強硬幫他擦乾淨身上,推開了車門。

祁醒連滾帶爬地下車,衝去路邊吐了個驚天動地。

葉行洲跟下車,看到剛在他們不遠處停下的車子,秘書小聲告訴他:「是祁榮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