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三不相信地道：&ldo;您能鬥得過賈家？那賈大人可是王上面前的紅人，黑羽衛連你們當官的都怕，更別說我們小老百姓了！&rdo;

袁思長冷笑，道：&ldo;賈大人雖然是王上面前的紅人，黑羽衛的首尊，但如果他敢公器私用，公報私仇，陛下也絕不會答應的，本官行得正，坐得端，怎麼會怕他？你們實話實說，也無需怕他！&rdo;

&ldo;大人您不怕，小的們實在怕！&rdo;賴三道。

&ldo;你們以為你們現在不說實話，就沒事兒了？實在是愚蠢！&rdo;蘅芷忍不住諷刺道。

賴三瞪了一眼蘅芷，又扭過頭去不理她。

蘅芷接著道：&ldo;你們想想看，你們倆算什麼？市井小民罷了，還是倆作惡多端的無賴潑皮，人人喊打，賈家有那麼多下人不用，卻叫你們來潑糞，是為什麼？因為事後，他們可以不認帳，讓你們承擔所有的責任，你們死活都與他們不相干！&rdo;

&ldo;你不要嚇唬人！&rdo;賴三不相信蘅芷的話。

&ldo;不是嚇唬你，你們剛剛已經說漏嘴了，如果賈家要撇清幹係，肯定說不是他們指使你們的，你們到時候可就沒有依靠了，袁大人判你們入獄也好，鞭刑也好，你們都得受著，等你們刑滿了，離開州府衙門，賈家還得怪你們嘴不嚴，依然要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rdo;

蘅芷越說，賴三的臉色就越慌亂，朱九已經嚇得開始哆嗦了。

&ldo;三哥，我瞅著這個大夫說的不像是假話，咱們怎麼辦啊？難道真要背黑鍋嗎？&rdo;朱九問。

蘅芷又問：&ldo;袁大人，他們這樣常常訛詐鄉裡，又半夜三更往我們素問堂潑糞的行為，最嚴重能判什麼刑啊？&rdo;

袁思長心領神會，道：&ldo;依著宋國律法，這二人必然要被發配充軍！&rdo;

&ldo;發配充軍？&rdo;賴三一下子就急了，&ldo;怎麼可能這麼嚴重呢？我們不就是潑了兩桶糞嗎？&rdo;

&ldo;這叫數罪併罰，你們從前到處訛人，作惡多端，如今要一併清算！&rdo;袁思長道。

賴三趕緊道：&ldo;大人，開恩啊，我們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們也是遊手好閒，想混口飯吃，才到處訛詐的，那都是從前糊塗，以後再也不幹這缺德事兒了！&rdo;

朱九也連連磕頭，求道：&ldo;袁大人開恩啊，我老朱家就我一個獨苗兒，我要是被發配充軍了，我家老母親就沒法活了，我錯了，我認罪，我什麼都招，您開恩啊！&rdo;

&ldo;如今知道錯了？本官也不是那不通情理的人，你們只要從實招來，本官可看在你們認罪態度良好的份兒上，從輕發落！&rdo;袁思長道。

朱九趕緊道：&ldo;三哥，對不住了，我不能被發配，您家裡還有兄弟，我娘可就我一個兒子，我得說實話了！&rdo;

&ldo;老九……&rdo;賴三為難地看著他。

朱九立刻道：&ldo;大人，的確是賈府的人叫我們這麼幹的，還給了我們五百兩銀子，說先讓我們去潑糞，過幾天再撒狗血，再過幾天扔老鼠毒蛇，反正就是一直要鬧得素問堂雞犬不寧！&rdo;

&ldo;什麼？竟然如此惡毒？&rdo;袁思長不敢相信地問。

&ldo;小人句句實話，不敢有欺瞞，我們還正尋思著到哪兒去弄狗血和毒蛇呢！&rdo;朱九道。

賴三見朱九都招了，也只好道：&ldo;大人，朱九說的都是實話，不僅如此，賈府的人還讓我們瞅準機會，趁著蘅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