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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頁

但霍時川垂眸看著那碗湯藥,反而輕輕勾了勾唇角,眸中流露淺淺笑意。

似是透過這碗中藥想到了什麼。

居翊大膽詢問,「霍總,這是簡老爺子給您開的藥嗎?」

指尖在瓷碗邊緣略微摩挲,霍時川笑意更深,「對,清熱去火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去火兩個字念得格外意味深長。

居翊:……真是搞不懂你們結了婚的男人。

他只是看著霍時川抬手將中藥液一飲而盡,神色毫無波瀾。

而右手腕處,原本的菩提珠串不見蹤影。

直到要前往地下車庫時,霍時川還沒有回去戴珠串的打算。

居翊忍不住輕聲提醒,「霍總,您的珠串……」

卻見男人揚眉,又露出了和喝藥時一樣別有深意的笑容。

「……給人了,今天先不戴。」

居翊:?

尚且單身的居特助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把手串給夫人這件事,能讓霍時川時時回味,甚至連簽訂合同時,都意外的好脾氣。

面對試圖蹬鼻子上臉索要讓利的合作商,也只是懶懶抬眸,讓保安架著人丟出去而已。

都沒有天涼公司破!

而那消失了的珠串,正順著踝骨的凸起下滑,輕輕跌落在腳背之上。

就算霍時川考慮到小姑娘的身體,昨晚大方地選擇了抬手放過。

棠歲晚還是被撩得心悸,掙紮了半天才終於在凌晨睡去,夢裡都是亂七八糟的。

一會兒夢到霍時川單手壓著她在沙發上。

嗓音低低的喊她姐姐。

一會兒又夢到乳白藥膏到處亂蹭,淚眼朦朧中,只能看到自己被抬起、又被刺激到繃緊的腳背。

意識到自己又在想那些帶了顏色的夢,棠歲晚驟然一個激靈,連忙搖搖頭讓自己回神。

她垂眸看去,一大早就紅了耳尖,抬腿將那串黑菩提珠取下握在了手心。

在腳踝上滾了一晚的珠串還帶著被窩和肌膚的溫熱,經文密密麻麻,略微粗糙的印在掌心。

讓棠歲晚有些心虛,輕輕撫了撫,小聲說了一句,「罪過。」

昨晚被霍時川從門邊抱回床上時,她羞赧地整個人滾進被中,一動不動開始裝不存在。

霍時川也沒急著走,隨手將她的手機放在床頭櫃上。

然後居高臨下看著鼓起的一團,慢條斯理取下了腕骨上的菩提珠串。

聲響細碎,讓她抓著被角,忍不住偷偷轉眸看了一眼。

下一秒,縮排了被中的腳,就被霍時川拽著踝骨拖了出去。

「霍時川……!」她有些慌亂,眼睫都劇烈的顫著。

就見男人唇角微勾,動作緩慢溫吞,一點一點的將珠串滾上她的腳踝。

掌心灼熱,似是微燙烙印。

「我覺得,晚晚可能更需要這個手串。」

尾音輕揚,仿若輕飄羽毛,在心尖柔柔一勾。

「畢竟,清心寡慾——」

「你說對嗎,乖寶?」

棠歲晚今天沒課,起來將阿姨準備的早餐吃完後,就直接進了畫室。

直到門外傳來了窸窣動靜,門板被有節奏扣響,她才驟然從作畫中驚醒,放好調色盤,走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是居翊。

他恭順微笑,「夫人,請問您房間現在方便進入嗎?」

棠歲晚略微愣了愣,才點頭,「方便的。」

一般下午三四點,霍氏集團旗下的家政公司就會派嘴嚴老實的人來打掃,棠歲晚習慣起床後就將自己的東西收納好。

越過面前站著的居翊,能看到客廳裡被舉著一大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