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醫啊,如霜施主,人還是自私一些的好,阿彌陀佛……”
靜無大師走後不久,青竹觀的觀門外,又走進一人。
此人身材高挑纖瘦,身著一身黑衣,頭戴黑色斗笠,完全遮住了面孔。
黑衣人走進青竹觀以後,靜靜地站立在院中多時,一動未動。
片刻,他才走進大殿當中,站在大殿當中凝視著三清神像,過了好一會兒,才喃喃自語說出了一句話:
“你說,人到底應不應該牢記和延續仇恨?”
“他不是做錯事的人,你也不是做錯事的人,哪裡來的仇恨呢?”安如霜的聲音出現在了此人的身後。
此人聽到安如霜的聲音後,身體顫了顫,他回過頭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你知道我會來?”此人對面安如霜,將頭上的斗笠摘了下來,露出的竟然是一張令人動心的面孔,她正是紅煙的女兒,邱莎莎!
白皙的面孔上,帶著疲憊和倦意,看得出來,她短時間趕了很長的路。
“明天是他的生辰,我以為你會明天到。”安如霜說道。
“我不會為他慶生,我恨他。”邱莎莎說到這個人,眼眶忍不住紅了。
在不知道多少個日夜當中,她母親紅煙死時的場景,無數次的出現在邱莎莎的腦海當中,如同心魔,讓她永遠都無法釋懷。
“但你卻未曾忘過他的生辰,不是嗎?”
安如霜的話,讓邱莎莎無言以對。
“仇恨只會使你畫地為牢,讓你終其一生,都無法從中走出來。”安如霜看著邱莎莎平靜說道。
邱莎莎聽到安如霜的話,有些不解,因為她真的想不通,安如霜為什麼會如此大度的勸自己,她明明知道自己心裡面也喜歡著左十三。
“我知道我不應該來,可是……”
“來了都是客人,走,我請你吃飯。”安如霜笑著說道,明亮的眸子裡,透亮如水。
……
左十三和胖子跟隨陳老四一同來到了薺菜村。
陳老四先把自己的孫子毛毛送回到家中,再帶著左十三和胖子一同來到了王德貴的家中。
敲開門,王德貴看到陳老四以後,剛要破口大罵,卻見在陳老四的身後來跟著兩名青壯年,於是馬上啞火。
別看這王德貴雖然平時在村子裡吆五喝六,其實他就是一個窩裡橫,見人多話都不敢大聲。
“老鄉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左十三,乃是北九水青竹觀的觀主。”左十三做出了一個自認為比較陽光的表情。
胖子也開口說道:
“我也介紹一下,我乃是茅山龍虎宗的理事會會長,你可以叫我胡會長!”
屋中,懷玉聽到“左十三”和“茅山龍虎宗”這幾個字以後,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眼睛當中隨機出現了緊張的神情,她翻過雙手,纖細的手指快速掐出一個手決,當她看清楚手決以後,臉上隨即露出了一絲冷笑……
王德貴就是一大老粗,根本就沒有聽說過什麼茅山龍虎宗,什麼青竹觀,現在看清楚跟自己說話的人居然是個毛頭小子,膽氣也就足了起來: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理事什麼會長,我又不是你們,來我家裡幹什麼?”
左十三微微一笑,臉上的閃過一抹玩味的神色:
“大叔,我聽說你最近找了一個特別漂亮聽話的媳婦兒,不過我得提醒你兩句,說實在的你應該去照照鏡子,那麼漂亮的女人,怎麼就偏偏看中了你?”
王德貴一聽左十三說的這番話,當場就炸了,但礙於對方人多,他忍著沒動手:
“我說你特麼是什麼玩意兒?大清早的來我家裡觸我黴頭是吧,識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