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露將自己埋在顏照影的懷裡,雙手用力地抱著顏照影的腰,不斷地訴說著自己的恐懼:“顏照影,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林寒露到底在害怕什麼?
顏照影心裡疑惑,耐著性子一下一下撫摸著林寒露的背,放柔了聲音問她:“你怕什麼?”
林寒露死死咬緊牙,搖著頭不願意說。
顏照影抱著她,繼續問:“嗯?你在怕什麼,和我說一下我們一起解決,怎麼樣?”
顏照影感覺懷裡的人動作僵了一下,片刻後,林寒露一邊搖頭,一邊哽咽說:“顏照影……你抱抱我吧,抱抱我就好。”
oga說著說著,攀著顏照影的肩膀,將自己送了過去,溫柔地親著顏照影的下巴。
她的動作漸漸變得急切了起來,彷彿急於將她心裡的恐懼統統都甩出去一般。
顏照影避開了她的動作,掃了一眼林寒露。
林寒露半閉著眼,面上佈滿了紅暈,空氣裡輕甜的桃花味道幾乎凝為了實質,饒是如此,她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規矩得不像一個燒斷了理智處於情熱期的oga。
顏照影避開她的動作,林寒露也僅僅是低垂下眼睫,將手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顫抖著一言不發。
顏照影站起身,看著坐在地上的oga,聲音清潤而平靜:“現在冷靜一點了嗎?”
林寒露仰起頭,顏照影看到了oga溼漉漉的眼眸,宛如寒冽的夜中最明亮乾淨的星子。
oga身形纖細,只穿一件白色的吊帶裙,眼裡含著朦朧的水霧看向顏照影時,看起來脆弱而單薄。
在顏照影的注視下,林寒露點了點頭,緩緩站了起來,分明是無比狼狽的時刻,她身上卻仍然帶著一如既往的清傲。
顏照影忽然想起最初愛上林寒露的時候。
一開始,她執著地迷戀著林寒露與眾不同的冷清,從始至終都能給予顏照影平靜,安撫她被恨意和痛苦肆虐的心臟。
逐漸的,顏照影也愛林寒露。
從前顏照影有多愛她的乾淨,此後便有多麼恨她的乾淨。
她好像一縷風,輕輕從這世界上吹過去,無慾無求,淡漠得令人覺得寒切切得冷。
此時此刻,被慾望和恐懼折磨著,執拗地索求著顏照影這個人,林寒露也依然如此。
她執著地去追尋顏照影,就像從前疏淡而冷漠地路過所有人時一樣,有一種理所當然天生如此的堅定。
林寒露依然帶著一身通透的空淨,澄澈如鏡,不染塵埃。
顏照影別開眼,將心裡的情緒淡淡地壓了下去,後退了一步,輕聲對林寒露:“回房間吧。”
顏照影說罷,轉身走在了前面,林寒露尚在情熱期,渾身無力,踉踉蹌蹌地跟在顏照影的身後。
她走得很急,生怕顏照影一轉頭不見了似的。
顏照影聽著身後凌亂的腳步聲,輕輕皺了
皺眉。
也不知道剛剛林寒露哪來的那麼大的力氣,撲救命稻草一樣。
林寒露正處於情熱期,顏照影自然不會將她帶到自己的房間,便徑直將林寒露帶到了她自己的房間。
顏照影推開門,房間內一片漆黑,不知林寒露什麼時候將燈的智慧開關給關掉了。
她不想多問,側過臉懶洋洋地對林寒露說:“寒露,你回房間休息吧。”
顏照影正要轉身離開,便看到了一片陰影撲了過來。
顏照影倒吸了一口涼氣,林寒露用得力氣極大,撲了顏照影一個滿懷,她勉強扶住了林寒露,卻還是猝不及防地被推到了房間裡。
顏照影推開林寒露,呵斥了一聲:“林寒露!”
林寒露一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