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就到了酒會舉辦的時間,為表重視,顏照影準備就緒後,提前了半小時出發。
她走出去的時候,唐棠的車已經等在萬明的大門口了,見顏照影下來,唐棠將車窗搖了下來,招呼顏照影:“姐,快上來。”
唐棠也在這場酒會的受邀之列,這兩年來,這種場合兩人都是作為彼此的女伴一同赴宴。
生意場上,即便是沒有伴,也很少有人參加宴會身邊一直都是自己的合作伙伴。
也不是沒有人揣測顏照影和唐棠的關係,但這兩人的相處太坦蕩乾淨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兩人沒有任何曖昧關係。
因此,顏照影一朝接受了追求者的玫瑰花,就像釋放了一個訊號彈,導致對她懷著某種心思的人都聞風而動,蠢蠢欲動著。
路上,唐棠有些無聊,不知想起了什麼,同顏照影閒聊起來:“姐,我突然想起兩三年前的事,那會兒你參加所有的宴會都是露個面,然後和主人打個招呼就走,我最近聽了不少人和我感慨,說最不耐煩應酬的顏總現在居然也會提前半小時到場了。”
顏照影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唐棠口中的“兩三年前”是重生前的那個她,而不是她自己記憶中的兩三年前。
顏照影隨即搖了搖頭,隨口聊了幾句:“當時不耐煩那些事,知道應該好好應付,然後擴充套件人脈,也不樂意去,現在不一樣了。”
唐棠託著下巴,哈哈一下:“是啊,那可不是不一樣了嘛,現在誰不知道顏總的大名啊!”
顏照影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實際上,從前的她,並非真的傲慢到了那樣的程度,連最基本的社交都不願意進行。
受到精神疾病的困擾,從母親跳樓去世開始,很長一段時間裡,顏照影都喪失了和人交流、溝通的能力,甚至周圍的人多一些,她就開始不由自主地煩躁,心慌心悸。
普通人覺得十分平常的寒暄,在顏照影眼裡也是一種奢侈的能力。
她的能力不是忽然失去的,而是在漫長的時間裡一天天失去的,她失去的也不僅僅是社交的能力。
在被精神疾病困擾的時間裡,顏照影眼睜睜看著自己潰爛下去,從內到外都泥濘不堪,除了一身瘡痍,她什麼都不剩,卻對此毫無能力。
顏照影花了很長的時間,才逐漸地克服了這些困難,重新構建起正常生活的能力。
窗外的景象一幀一幀地倒退著,顏照影坐在車上,在一片沉默中,恍惚了一瞬,想到了林寒露。
那一段於她而言異常艱難的時間,有無數次,顏照影都想爬到高樓上,迎著風和陽光,然後一躍而下。
在她最崩潰的時候,顏照影遇到了林寒露,混亂和痛苦中,只有在林寒露面前,她才能勉強獲得短暫的平靜。
也因此,顏照影把所有能付出的心意,都付給了林寒露。
她沒有心力去仔細分辨她對林寒露的感情是出於何種原因,顏照影
只能憑藉著本能去維繫兩人之間的關係。()
她也沒有時間去發現且仔細思考這件事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她和林寒露的關係便發生了許多的矛盾和摩擦,陷入了分分又合合,爭執又依偎的怪圈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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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以後,顏照影重新審視這段關係,以為最開始,她只是想尋求支撐,才如此迷戀林寒露。
等她終於想明白她對林寒露的一切感情都出於無法解釋的愛時,已經是顏照影滿心疲憊,決定離開林寒露的時候了。
她和林寒露,反覆地重蹈覆轍,又反覆地錯過那麼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