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純粹一些。
“更像你。”他道。
烏見滸無所謂他怎麼說:“既然送你了,好好養著吧。”
容兆無可無不可地“嗯”了聲,也不說謝。
果然與那貓一樣,烏見滸心道,傲得很。
容兆靠坐窗邊,繼續喝茶。
不多時樓下灝瀾劍宗眾人已整裝待發,烏見滸出來,上車前忽然停步,回身抬眼望去。
容兆神色懶怠,垂下的視線落向他,烏見滸一笑,溫聲傳音:“回見,卿卿。”
夢裡貪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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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晌午,元巳仙宗一行人啟程,半月方抵宗門。
才落地,便有宗主使者來傳。
容兆先回了趟出雲閣,將在白鷺山中得來的白玉藏起,隨後取出那枚日炎天晶鈴。
執鈴於掌心片刻,一團血紅邪氣逐漸包裹上去,他冷眼看著,直至邪氣沒入鈴中,了無痕跡。
“公子,紫霄殿那頭又派了人來催。”
外間傳來妖僕的稟報聲,容兆摩挲著那看似與先前一般無二的天晶鈴,半晌,收起東西起身。
踏入紫霄殿時,與他錯身過的侍從近身傳音來:“宗主先前已親自查驗過劉管事的屍身,未發現異狀。”
容兆毫不意外,莫華真人向來多疑,自然要親自查驗一番才肯放心,所以那夜他才特地以左手劍殺人,叫他那位師尊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殿中,莫華真人見奚彥平安歸來,放下心,目光轉向一旁容兆。
容兆上前一步,主動說起這一趟出行途中瑣事,提起在那白鷺山中發生的種種,莫華真人打斷他,讓奚彥先說。
奚彥神色訕然,硬著頭皮複述了一遍那夜之事,依舊是一問三不知。
莫華真人聞言眉頭緊蹙,這才問起容兆:“你當時可有發現異樣?可能是什麼人做下的?”
容兆緩聲道:“當時我一路在山林間追尋小師弟的蹤跡,並未注意到其他,此事頗為蹊蹺,至於是何人做下,確實有些頭緒——”
他說著看了奚彥一眼,莫華真人便先讓奚彥退下回去歇息,殿中只剩他們後,容兆取出那枚日炎天晶鈴,雙手奉上:“師尊要的東西,幸不辱命。”
莫華真人眼中迸出喜色,親自從座上下來,接過天晶鈴,握入手中細細感知:“好!”
喜悅過後,他彷彿猜到什麼,收起東西問容兆:“事情與這日炎天晶鈴有關?”
“應當是,”容兆說得亦真亦假,“蕭如奉有所察覺,那幾日一直派人盯著我,我們啟行離開郢城也一路有人跟隨,再有就是,灝瀾劍宗那位似乎也在打這天晶鈴的主意,幾次派人試探我,那夜之事究竟是他們哪方做下的,卻不好說。”
“你說那烏小宗主?”莫華真人倒不意外,“這日炎天晶鈴本就出自灝瀾劍宗,是烏曹當年勢微時,為巴結蕭如奉,送給他的寶物,那烏小宗主想拿回去也不稀奇。”
容兆眼底神色微動,莫華真人繼續道:“你幹得不錯,能在他們兩方眼皮底下拿到東西,不枉為師信任你。”
“應當的。”容兆淡道。
“只是,”莫華真人旋即又沉吟道,“劉崧之事還是透著古怪,按理說無論是他們誰的人,將彥兒綁走,卻殺了劉崧,還將他命魂絞了,委實叫人匪夷所思。”
“興許是劉管事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被滅口了,”容兆鎮定說出早已準備的說辭,“絞了命魂也可能是下手之人生性殘暴,故而如此。”
莫華真人深深看他一眼,雖有懷疑,到底未再多揣測:“劉管事運氣是不好。”
事已至此,怕也再難追究真相,事情發生在羌邑王都外,蕭如奉已派人送來厚禮賠罪,死了一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