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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頁

「先生,我可以請您吃一頓飯嗎?」

這是阮喬第一次主動約秦濯吃飯。

而且還是他請。

約的地方是一家有包廂的私房閩菜館,人均三百多,對於三十塊就能吃開心的阮喬來說實在是奢侈。

「委屈秦總啦,」阮喬坐在精緻的木桌對面開了個玩笑,「比不上您三百一口的魚子醬,不過也是我現在能拿出的最高標準了。」

秦濯夾起一條金絲筍,難得不挑剔地說:「味道尚可。」

阮喬眼睛彎了彎。

秦濯:「為什麼想請我吃飯。」

阮喬眼中笑意更燦,又多一分謝意:「秦先生這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啊。」

秦濯哂笑:「你說石榴的肖像權和冠名權啊,反正它也不知道,知道了估計也說不過你。」

只會汪汪汪的二狗子,哪有雙唇珠圓玉潤的小寶貝厲害。

秦濯用玩笑話扯開,阮喬也沒有再提酷檸為什麼會剛好發現他這個籍籍無名小畫手的事,只恭恭敬敬給秦濯盛了一碗湯。

「先生,謝謝你。」

白湯匙磕在白瓷碗,秦濯勾了下嘴角說出菜名:「半月沉江,藥膳,好滋補。」

阮喬還沒看明白這一個笑,突然身子一僵,失手打翻了肘旁半盞茶。

——清淨淡雅的檀木桌下,男人的皮鞋正在勾他的小腿。

「想謝我,有更好的方式,阮阮。」

阮喬臉更紅了。

上一次被秦濯這樣欺負還是為了躲嘉陽不得不鑽在辦公桌下,冰涼的皮革換他一個嗔怒,揚首瞪眼撞到了頭。

如今正犯故態重萌,他卻慌亂到打翻杯子,真是好丟人啊。

一直等到被欺負的地方轉了景兒,從菜館到套房,從貴妃榻到海絲騰,幾次弄髒地毯,阮喬才恍然想起,他盛的那碗分明是素湯,秦濯藉機發什麼葷呢,嗚嗚。

秦濯單手攥著他,說失水太多不好,在耳邊欺哄他說阮阮聽話,再堅持一下。低沉的聲音染上慾念,啞得無端性感,阮喬酥了半邊身子。

一處忍住,眼淚卻是忍不住,一顆顆晶瑩的珠子碎在緋紅臉頰和鎖骨,秦濯被極大地取悅,俯身低笑說:「阮阮真漂亮。」

秦濯的嘴唇很薄,是獨屬於男人的鋒利性感,阮喬被磨得意識恍惚,想起旁人說,嘴唇薄的人都薄情,是這樣嗎,那親起來呢……

遲鈍的思維還沒走完,身體已經做出選擇,阮喬某一點被欺負狠了情難自抑地仰起頭,迎上他的先生。

而秦濯就在這個時候推開了他。

說推也許不對,他們的身體還貼在一起,秦濯只是側臉躲開了他的吻。

很輕微的一個動作,卻讓阮喬瞬間清醒,渾身熱意都涼了。

秦濯沒說什麼,只是大掌覆上他的眼睛,突然用力猛烈地解決完事情,不至於弄傷他,卻比以前都粗暴。

「唐禮送你回學校。」

等阮喬精疲力盡整理好自己後,秦濯這麼說。

他的眼睛像黑曜石一樣幽深而平靜,彷彿剛才在他身上險些失控的是另一個人,也許就連失控都是他的錯覺,秦濯怎麼會失控呢。

「你……」

阮喬慢慢走到門口,還是沒忍住,鬼使神差地回頭問出那個越界的問題:「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

「沒有。」

秦濯回答得很乾脆,沒有一點猶疑。

阮喬坐在車上時還在想,秦濯說完那兩個字後下巴還動了一下,似乎還有半句沒說完的話。

「唐哥,我好像惹你們老闆生氣了。」

唐禮握著方向盤溫和說:「別擔心,那得是多大的事兒才能讓秦總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