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那麼篤定,阮喬覺得奇怪,一隻腳踩著拖鞋,一隻腳踩在秦濯的皮鞋上:「你什麼意思?」
「你只能跟我在一起,阮阮。」
秦濯捏著他後頸,強迫他抬起頭對視。
一雙美到震懾人心的眼睛總能輕而易舉就讓人淪陷在它的完美和專注中,可現在這雙眼睛裡好像藏著什麼沉默又瘋狂的東西。
阮喬反覆想了想自己現在的處境和秦濯說過的話,終於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
剛才知道是秦濯把他弄到這樣一個陌生地方的時候,阮喬雖然氣這人的胡作非為,可也並不算害怕,秦濯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兒,上次他一覺醒來就在西澳的上空。
可是現在話裡話外的意思……
「你要囚禁我?」阮喬問出這個不可理喻的猜測。
秦濯面色不變,沉聲說:「我只是想陪陪你。」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犯法啊?」阮喬問完自己都覺得多餘,這人做的出格事還少嗎?
但他沒想到秦濯真能幹出這麼無法無天的事。
「你現在把我放了,我不會去告你,我就當你一時衝動帶我爬了個山。」
阮喬壓著脾氣耐心勸導,但秦濯竟然還在給他擺弄睡衣的領子,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
「那你難道想一輩子把我關在這裡嗎?!」
阮喬後背爬上一陣冷意,他想到那些被賣進大山的可憐小媳婦,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每天除了被xx就是被oo,不聽話還會被趕去睡豬窩……
「你想什麼呢,」秦濯嘆口氣,擦掉膽小鬼被嚇出的眼淚,「我怎麼捨得一直關著你。」
一直
,阮喬捕捉到這兩個字,紅著眼警惕問:「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寶寶,我們之間有一些誤會,可你一直不給我機會解決,」秦濯語氣不快,懲罰般將阮喬肉乎乎的小臉擠出一張豬嘴,「你還要跟別人走,我怎麼能讓別人帶走你。」
阮喬才不想聽變態的心路歷程,嘟著嘴憤憤說:「那你到底要把我關在這兒多久!」
「等你重新愛上我。」秦濯低頭在圓圓的小豬嘴巴上親了一口。
分開的這幾天他想了很多。
阮阮不喜歡被跟蹤,那他就把陳鋒撤了,反正現在幕後黑手已經找到,這樁舊案很快就能解決。
阮阮想聽以前的事,他就一件一件講出來,想要未來他就一個一個保證。
至於那些小孩子喜歡的玩意兒,他連最複雜的程式都能做出來,難道還學不會逗自家寶貝兒開心嗎?
所以他和阮阮之間只是需要時間。
只要他們重新在一起相處,阮阮就一定會迴心轉意。
秦濯在心裡已經規劃好完美藍圖,卻不知有個詞叫做事與願違。
如果是在其他時間地點阮喬一定暴走了,還重新愛上他,他長得很像斯德哥爾摩嗎?
但現在他不想激怒秦濯給他關籠子裡捆起來,這是一座山,不是一個孤島,他至少還有逃跑的機會。
秦濯看著小鬼靈精眼神遊移打算盤的樣子苦笑:「寶寶,你該不會想自己偷偷跑出去吧。」
阮喬眉頭一皺,被秦濯打橫抱起來:「你幹嘛?」
「帶你看看我們的家。」
僅存的一隻拖鞋也脫落,秦濯抱著他進入別墅旁的升降梯,那是一座瞭望臺一樣的高塔。
升降梯緩緩升至最高,阮喬終於看清他所處的十萬大山。
綿延不斷,無窮無盡,人類身處其中,只會感到渺小一詞。
「這座山是大哥送我的生日禮物,他知道我喜歡與世隔絕的地方,所以這裡,沒有修路。」
秦濯的聲音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