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歡喜,眉開眼笑,齊焰更是喜上眉梢,「今日的送財童子沒想到是我們二爺,糖糖你真是我的福星。」
金盛大牙都笑出來了:「第一次和二叔打牌居然能贏著錢。嘿嘿嘿,感謝語晨啊。」
沈語晨怯生生地看向宋澤,「宋二哥……」
宋澤面色如常,「不要慌,打幾輪就學會了。」
他只是聽到齊焰的聲音就煩,一會「糖糖打這個,留萬字」,一會又是「糖糖胡這個,等著絕章自摸」。
他就一散財童子也敢教人打牌?哪來的自信!
「糖糖糖糖」,沒完沒了,真是聒噪。
「沈小姐,才百來萬,灑灑水啦,你慌什麼。」蘇錦超挪到她身後看了眼她的牌,「沒打錯,學挺快的,放心打就是了。」
喬糖突然按住麻將,面色凝重,她抬頭問蘇錦超,「等等,你剛說她輸那堆籌碼多少錢?」
「百幾十萬唄。都是自己人,打著好玩而已。」蘇錦超不以為然。
「糖糖別怕,輸了就當交學費了。」齊焰以為她怕輸,開口安慰。
蘇錦超輕飄飄的百幾十萬震驚了我們喬糖,麻將能打這麼大的嗎?
自己平時打過的最大的麻將才兩塊錢。
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可就不客氣啦!
bravo!
喬糖從8歲學武術開始,就被她教練帶著打麻將了。
她算術不行,但算牌,就像是從骨子裡帶出來的天賦。
每次武術課後,5毛錢一塊錢的麻將,她都能把教練的錢袋掏空,然後帶著一班同學去吃火鍋。
慢慢地到中學後學業也要重一點了,只有週末才有時間去教練家上一兩節武術課,課後依然是打麻將,只是打到兩塊了,她開始掏江星河的口袋,把他每週的生活費都能贏空,害得他只能吃淨飯。
最苦莫過於江星河,被她打,還要被她贏錢,敢怒不敢言。
因為喬糖有兩個外號,一個是骨神,武術別的她不怎麼樣,可把人弄骨折她是第一,她說她那叫分筋錯骨手。
一個是雀神,這是江星河送她的。倆人只要在校外碰面,喬糖總能哄著他打兩人麻將然後把他口袋掏空,慘。
打麻將這事,到喬糖去外地上大學後,才算是徹底地戒了,江星河也才開始有了可自由支配的零花錢。
喬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她稍稍舒展肩背,那氣勢,活像賭神附體。
鏡片之後的眼裡透出慧黠的光,晃得宋澤一個恍惚。
牌隨心動,得心應手。
地胡,十三麼,清一色手到擒來,莊家位風生水起。
桌上只迴蕩著她的聲音,「自摸」。
「自摸」,「自摸」,盪氣迴腸。
蘇錦超大驚小怪叫起來,「糖糖你扮豬吃老虎呢!」
齊焰可不愛聽這話,「我糖糖聰明伶俐,一點就會。」
「你一看牌的快閉嘴!」
「喬秘書深藏不露啊。」
「二叔遇到勁敵了。」
「喬秘書雀神!」
……
這群多嘴精,怎麼都這麼聒噪!嘰嘰喳喳跟鳥一樣,也不嫌吵。
宋澤撇一眼喬糖,她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得意與高興,原本略顯淡漠的臉這會神采飛揚的。
只是她每自摸一把,齊焰就歡呼一句,「糖糖真厲害」,然後兩人擊掌。
吵死人了,打個麻將也不得清淨,煩!
沈語晨從來沒胡過牌,她原想著可以有人教一下,可宋澤完全就是放開了讓她自己玩,籌碼輸的已經又換了一堆了,沒勁。
還不如看著糖糖打來的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