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國公聽到裘然這個語氣,心更沉了。
果然,他就知道裘然此人小肚雞腸,這次喊他們前來,指定沒好事。
“裘大人好。”
此時已經此消彼長,身份移位。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崇國公耐著性子和裘然問了個好:“老夫一家人這些天走在路上,勞累至極。”
“若是裘大人沒有什麼別的事,那老夫一家人便先告退了。”
說著崇國公站起身,就想招呼一家人都離開。
只是沒想到他剛一站起身,裘然身後的幾個隨從就刷刷亮出了刀,攔住了宴會廳的出口。
崇國公、崇國公夫人、林昭南和永平郡主臉色都變得雪白。
崇國公夫人揪心極了,還好當時她也覺得事情不太對,把幽然留在了醉仙樓,沒有一起帶來。
這可真的是鴻門宴啊!
崇國公面上的表情都快要維持不住了,看向裘然:“裘大人,我們只是手無寸鐵的普通人,你這是何意?”
裘然笑呵呵地衝著幾個隨從擺了擺手,幾個隨從才把佩刀又收了回去。
“哎呀,我這幾個隨從呀,就是這麼愛大驚小怪的。”
裘然看似熱情地讓崇國公坐下:“坐下吃菜,吃菜,等會兒再說走的事兒嘛。”
崇國公無奈,只好又回到了座位上。
裘然自斟自飲,一杯酒下肚後,看著崇國公:“國公爺,哦,不對!”
裘然表情誇張,輕輕地拍了一下自己臉頰:“瞧我這個記性,你早就不是什麼國公爺了。”
“哈哈哈哈!”
裘然裝了半天,也不想裝了,兇態必露:“你可曾想到有這麼一天!”
說著裘然直接提起酒壺,直接兩步走到崇國公身邊。
一壺酒直接澆在了崇國公身上!
“父親,裘然你!”
林昭南倏爾站起身,卻被幾個隨從一把按住在座位上,動彈不得!
永平郡主雖說來之前聽了自己公公的提醒,但還是被眼前這一幕氣得怒火中燒。
“裘大人,”永平郡主對裘然怒目而視,厲聲道:“我們雖說現在是流放犯人,但都沒有做什麼枉法之事。”
“說不定過幾日我皇兄就下旨把人召回去了,我勸你還是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永平郡主強忍住噁心,儘量把自己和林盛祁的關係拉近一些。
但實際上,她巴不得沒有這個皇兄……
誰知道裘然聽了永平郡主的話根本就沒有被嚇到,反而又笑了、
“皇上下旨召你們回去?哈哈哈哈……”
裘然掃視了一眼崇國公一家人,嘖嘖道:“你們怕是還不知道吧?”
“現在大豐朝各地異象頻生,東南沿海有巨浪,湖廣有地龍翻身,各地蟲災不計其數,更是頻頻有野獸傷人,盜匪四起。”
“至於京城,就更別提了,護城河倒灌把京城全都淹沒了。”
“現在流民不計其數,”裘然眼中沒有憂國憂民的樣子,反而一臉驕傲:“也就是本官這種鐵血手腕,才把沒讓流民闖入冀州城。”
“至於其他地方,呵呵,早就亂作一團了。”
“現在京中,皇上都自顧不暇了,誰還有心思管你們這群人的事情。”
裘然的一番話直接讓眾人震驚住了。
崇國公夫人喃喃道:“難怪之前我們在山上遇到蠍子成群結隊攻擊人,下山後又遇到野豬傷人,還遇到了春日不常見的暴雨……”
“這些都是異想啊……”
永平郡主想到自己母親交代的話,心中一沉。
母親之前說過這兩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