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堯對著沈枝意順毛順了半天,總算把自家媳婦兒哄好了。 女人心,海底針吶~ …… 沈枝意和楚北堯又回到買毛驢的地方,把之前買好的東西都包好,讓毛驢馱著。 牽著小毛驢一起回到了之前陳敬和大家約定的地方。 到了地方後,陳敬臉色不太好看,厲聲呵道:“你們怎麼去了這麼久?” 沈枝意聽出來陳敬的聲音裡帶出了一絲審視的意味。 於是乾脆利落地說道:“我們買東西用的時間久了些,而且……” “陳大人,他們一定是想畏罪潛逃!” 鄭老夫人從旁邊一下子竄了過來,怒氣衝衝地盯著沈枝意,打斷了她的話。 “他們竟然還買了驢子!” 鄭老夫人想到因為沈枝意拒絕幫自己孫子治療胳膊的抓傷,害得他們一家人去醫館給孫子花錢治療。 醫館的大夫說傷口最開始沒有處理好,又在路上耽擱了這麼幾日,說不定胳膊要廢了。 他只能幫著重新處理一下傷口,不敢保證後面胳膊會怎麼樣。 鄭家一家人好說歹說,又把身上幾乎所有的銀子都掏出來了,大夫只得重新給傷口擠膿水後,敷了他認為最有效果的藥,重新給鄭啟包紮起來了。 想到自家白花花的銀子花出去了,孫子還受了這麼大的罪,鄭老夫人心疼的要命。 現在看著沈枝意和楚北堯兩人大包小包買了這麼多東西,還專門買了匹牲口拉東西,於是更加眼紅了。 沈老夫人大聲喊道:“他們還是流放的犯人,怎麼能買牲口用?!” 沈枝意挑了挑眉,看向楚北堯。 “夫君,我朝律法可有規定流放犯人不能帶毛驢上路?” 楚北堯搖了搖頭:“不曾有這種規定。” “那你們年輕人胳膊腿都這麼好,用得著毛驢麼!” 鄭老夫人開始撒潑:“你們就該把毛驢讓出來給我這種老人用,若不然,你們就一定是包藏禍心,想等上了路,借這毛驢馱著你們跑路!” 鄭大勇的媳婦鄭夫人沒有吭聲。 她也眼饞那匹毛驢。 平時可以幫忙馱著東西,若是有人走累了還能讓毛驢馱一陣子。 萬一沒口糧了,還能殺了毛驢吃肉。 真是一舉三得。 鄭夫人心裡殷殷期盼婆婆再給點力,把這毛驢從沈枝意和楚北堯手裡要過來就好了。 陳敬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他也怕楚北堯和沈枝意半路跑了。 陳敬一甩鞭子,板著臉道:“不論怎樣,你們就是超了我規定的時間。” “在路上,不守規矩可不成!” 陳敬有心殺雞給猴看,於是大聲說道:“一人十鞭,剩下的人都給我看好了!” “若有以後不守規矩的,一樣挨罰!” 陳敬的鞭子剛甩起來,就被楚北堯一把捏住了。 陳敬使了使勁想抽出來,鞭子紋絲不動。 陳敬徹底惱怒了:“楚北堯,你想幹什麼?!” “我可是奉皇命押送你們去肅燕的,你這是想抗旨不成?” 楚北堯一用力,陳敬踉蹌了一下,直接被扯到了楚北堯面前。 “陳大人,”楚北堯又走近陳敬一步,盯著陳敬冷笑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 “若是我和我夫人要走,你以為就憑你們幾個三腳貓的功夫,真能攔得住我們?” 陳敬聞言,頓時臉色一青。 “你……!” “我勸陳大人還是把心思放在別的地方上去吧,”楚北堯聲音冰冷:“我既說了不會半路走,就一定會信守承諾。” 說著楚北堯退後了幾步,剛剛說的話他故意壓低了聲音,只有他和陳敬能聽到。 果不其然,陳敬臉上像打翻了調料瓶一樣,臉色變了又變。 還沒等陳敬開口,忽然遠處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楚公子,楚夫人!你們在這兒啊,可讓我好找!” 眾人抬頭一看,是個縣衙的衙役,拎著兩個大包袱,從不遠處連忙跑過來。 陳敬看到來人有些驚訝。 這不是他之前去衙門上報郭行身故一事的時候遇到的衙役麼。 那個衙役看到陳敬,連忙也和陳敬打了個招呼。 “陳大哥,”接著衙役把東西遞給楚北堯,轉頭看向楚北堯:“楚公子,這是縣丞大人送您和您夫人的東西。” “縣丞大人說感謝您和夫人救了他夫人一命,這些東西都不值什麼錢,但是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