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趕緊補充道：“我們突襲了巨靈谷那幫人幾次了，他們每次都是隻想把我們趕走，哪怕佔了上風也從來沒有追擊過。”

常安撓了撓頭，他也想不出來對方為何會這樣：“簡直，簡直就像是為了應付什麼人一樣，就是單純地在那裡安營紮寨給別人看看而已。”

“和之前我們聽說過的到肅燕城燒殺搶掠完全不一樣……簡直就是……兩撥人！”

常安和沈明翊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是啊，常安說的沒錯。”

沈明翊也是這麼覺得的，他想了想又補充道：“這兩撥人治軍嚴謹，我們交過幾次手，一開始偷襲還能佔些便宜。”

“後來就不行了，他們根據我們的出手情況專門編了幾個巡邏的小隊。”

“晚上也從未有將士貪杯誤事，我懷疑，這和之前來肅燕的那些真的是兩撥人。”

沈枝意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聽張大海說過一些關於之前騷擾肅燕城的那波西狄人的一些事。”

“聽說他們搶了牲畜就直接殺了吃肉，還專門愛搶百姓家裡囤的酒來喝。”

“喝醉了就在街上鬧事，嚇得大家都不敢出門。”

楚北堯也點了點頭：“若如明翊所言，這兩撥人很有可能真的不是一撥人。”

“假定是兩撥人的話，”沈枝意開始自顧自地分析起來：“這撥治軍嚴謹的人肯定是來接替上一撥西狄人的。”

“但是西狄單于可能就是讓他們單純地紮營在巨靈谷守著，什麼都不幹。”

楚北堯點了點頭，接上沈枝意的話：“現在有兩種可能。”

“一是，他們正在等更多的人前來這裡，和他們一起配合著拿下肅燕城。”

沈枝意覺得不太可能，搖了搖頭：“我覺得未必。”

“咱們練兵都練了十幾日了，他們一點動靜也沒有。”

“調什麼兵十幾日都還調不來？那乾脆別打仗了。”

在場的其他三人都是行伍出身的將軍，聽到沈枝意所言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都認同沈枝意的話。

兵貴神速啊！

時間和速度就是一切！

軍情但凡延誤半日都有可能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所以這夥西狄人一駐紮就是十幾天動都不動，也沒有人來支援，確實鑠不過去。

“還有第二種可能。”

楚北堯掃視眾人一眼，緩緩開口道：“那就如我之前所猜測的那樣。”

“西狄高層內部有什麼我們所不知道的矛盾和事情，導致這撥人一直駐守在這裡卻遲遲沒有發動進攻。”

楚北堯平靜道：“因為他們在這裡……只不過是做個樣子給西狄的塗孤單于看罷了。”

“他們真正效忠的……現在看來，恐怕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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