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鄭重地搖了搖頭:“永平本就是我在京中唯一的好友,而且這一路上永平和林世子也幫了我們許多。”
“說不上什麼照顧不照顧的。”
大長公主知道這是沈枝意的自謙,搖了搖頭:“我生的孩子我最清楚。”
“永平心氣高,在京中又看不慣許多事情,經常替人打抱不平。”
沈枝意聞言立刻就想起了她和永平郡主第一次相遇的事情,忍不住莞爾一笑:“確實,永平是真性情。”
大長公主嘆了口氣:“這種性子若在京中,有我護著,倒還好說些。”
“出去之後,說不得要惹多少麻煩。”
“長公主殿下多慮了。”
楚北堯站出來真心實意地說道:“枝意說的都是實話,若是沒有郡主和林世子,我們這一路只怕走得會艱難得多。”
哪怕自己的孩子已經有孩子了,但是聽到有人誇獎自己的女兒,大長公主還是心中高興。
大長公主抿嘴一笑:“哪有你們說的這麼好。”
沈枝意忍不住問道:“長公主殿下,那些剛剛的刺客,怎麼會是太監?”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大長公主聞言,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她猶豫半晌,咬咬牙開口道:“是……宮裡人出手了。”
“誰?”
沈枝意一時之間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
但是楚北堯卻是懂得了:“您是說……林盛祁派的這些刺客?”
大長公主聽到楚北堯話語裡對當今皇上毫無尊敬之意,但她卻覺得一點也不意外。
“是。”
大長公主點了點頭,又帶著一絲恨意咬牙說道:“因為這兩年大豐上下到處不安穩。”
“下現下皇室之中,只有我和淮安王是皇上如今的長輩了。”
“我和淮安王苦苦相勸皇上,要重用賢能,派得力官員處理各地發生的天災人禍。”
大長公主眼中閃過一絲脆弱:“沒成想到我和淮安王卻被淮安王猜疑對皇上有了二心。”
雖然阿玖說過,大豐氣數已盡了。
但是她作為大豐朝最尊貴的長公主,她還是想努力挽救一下大豐朝。
大長公主無奈道:“為此,我只能把府上所有的侍衛和私兵撤下交給了皇上,以示我並無不臣之心。”
“淮安王更是一家人卑鄙從淮安搬到了皇宮中,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活著。”
“什麼?”
沈枝意聞言一臉驚訝:“淮安王一家人現下就在皇宮中?”
“是的。”
大長公主點了點頭,一臉愁容:“皇上下了令讓淮安王一家人進宮,他們現在已經在宮中待了一個多月了。”
“自從淮安王一家人進了宮,我就和他們一家人失去了聯絡,現在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沈枝意心沉了沉。
這是軟禁了淮安王一家啊。
林盛祁現在就是瘋狗吧,逮誰咬誰。
外面都亂成什麼樣子了,自己還縮在京中當縮頭烏龜,對著自己人下狠手。
真行。
楚北堯和沈枝意對視一眼。
沈枝意立刻明白了楚北堯的意思。
他們去皇宮的時候一定要找到淮安王一家。
“那林盛祁這是什麼意思?”沈枝意問道:“派刺客來是想要您的命麼?”
大長公主搖了搖頭:“這倒未必……”
大長公主面上瞬間閃過一絲猶豫之色:“我猜……是和之前的預言有關係,他想逼問清楚我這件事。”
“預言?”
沈枝意聞言有些迷茫:“什麼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