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藹短短數十日,已經蒼老地像是老了十幾歲一般。
白頭髮一夜之間全都長了出來。
溫藹本來就五十多歲了,現在看上去恐怕和七十多歲的人看著差不多。
溫藹和溫瓊在房間裡焦急地踱步,等候著文家的答覆。
他們已經被人嚴令看管起來了。
去哪兒都有人跟著,讓人難受至極。
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房門被開啟了。
看到領頭的人是文令言,溫藹急忙粗聲粗氣地開口問道:“如何?”
“文家老二,給你爹送的信可送到了?”
文令言眼中寒光一閃,點了點頭:“送到了,父親也給了回信。”
溫藹說著有些著急:“我都和你們說過好多遍了,這種事何須用你父親出手?”
“你只要把文欶的大軍借我一段時日,等我重新收回來嶺南幾州,我自會把文欶接壤的璡州送給你們文家。”
“這可是穩賺不賠的好買賣,你們文家何故要考慮這麼久!”
文令言心中冷笑。
要是真的借給這個老匹夫,不知道他的人還能不能活著回來。
若是沒有人了,就算把璡州送給他,他要拿什麼守著?!
文令言沒有出聲,而是對身後的一隊人比了個手勢。
文令言當即朝後退了一步,身後的侍衛紛紛往前進了一步,都按住了手中的佩劍。
溫瓊立刻深感不妙:“文兄弟,你這,你這是要幹什麼……”
溫瓊話音剛落,只聽得四周一片拔劍聲。
溫藹立刻倒退了幾步,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文,文賢侄,你這是……”
“父親確實來信了。”
文令言看著眼前兩個驚慌無措的人,像是在看死人:“父親說,殺了你們。”
文令言話音落下,他自己往後退了兩步,直接退出了房間、
文令言轉身,只留給溫家父子一個背影。
然後,文令言關上了房間的木門。
他身後立刻響起刀劍的短兵相接聲,刀劍入肉的刺穿聲。
以及……溫家父子兩個人的慘叫聲。
文令言抬頭望望天,不再去管身後事,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就讓他們文家人會一會楚北堯吧。
……
肅州府。
楚北堯看著新接到的一封書信,眉頭緊鎖。
“讓我們……去淮安?”
沈枝意看完書桌上的書信,有些驚訝:“文家信上說,知道淮安王如今在我們這裡,願意歸還淮安一地。”
“邀請我們到淮安一聚,然後把地盤還給淮安王……不僅如此,文家還說知道嶺南已經在我們手上了。”
沈枝意又細細地掃了一眼眼前的書信,眼中滿是驚訝:“文家人還願意把文欶進獻給我們……”
還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呢?
她怎麼覺得……這裡面有陰謀呢?
楚北堯點了點頭:“文家是這麼說的。”
說著,楚北堯對身邊的墨白說道:“去把送信人叫來。”
“是!”
墨白立刻去找到文家送來的送信人,帶著送信人一起回到了沈枝意和楚北堯面前。
眼前的人是個個子不高,五短身材的中年人,留著一撮小山羊鬍。
送信人一見到楚北堯和沈枝意,立刻俯首行了個大禮。
“見過將軍,見過夫人。”
楚北堯把信紙往桌子上一放,抬頭問道:“書信我已經看完了,信中所言之事……我還要考慮考慮。”
送信人姿態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