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益和尚麻利地端起酒杯,滋溜一口灌完杯中酒,又伸手抓起一個麻辣兔腿狠狠咬了一口,然後探著頭對劉海問道:“貴人施主,您說的那老傢伙那麼有錢,每次都帶女人睡軟臥?”
沒等劉海回話,永益和尚轉頭對著遠處一臉嫌棄的餐車服務員招呼道:“來,服務員,給我師妹下碗素面,也記這桌賬上啊。”
餐車女服務員用鄙夷的目光翻眼看了永益和尚一眼,轉身對餐車後廚的取菜窗戶喊道:“大廚,一碗青菜面。”
慧芝尼姑正氣鼓鼓的坐在不遠處的一張餐桌上,臉朝著窗外生著悶氣。
永益和尚逮著葷菜猛塞了幾口,看劉海沒理他,趕忙抓起酒瓶,一臉討好的給劉海和老尤面前的空杯子倒滿酒。
劉海才慢悠悠說道:“對,反正我是沒見過那老和尚坐過硬臥。”
“小僧我還沒睡過軟臥呢,沒想到那老傢伙天天都是睡軟臥,還帶女人一起睡。真他媽……真是沒地方說理。”
永益和尚一臉羨慕嫉妒恨,應該是恨多些。
“不過那老和尚身體可真不錯!有兩回從深川回來在金州下車,他一個人拎著兩箱茅臺,扛著大半箱中華,從車門口一溜小跑到出站口,那是臉不紅氣不喘啊。”
劉海繼續回憶道。
永益和尚一聽,臉上的羨慕嫉妒沒有了,只剩下恨了,咬牙切齒道:“兩箱茅臺,還大半箱中華煙?我……那老小子法號永苦,上個月在法會上還見過他,出了名的會騙。他兩個孫子結婚時,還請我喝的喜酒。”
劉海一聽兩人還認識,端起酒杯和永益碰了一下,幹了一杯後,說道:“你看人家怎麼混的,你看你怎麼混的?永益、永苦,你們都是一個系列的。看樣你這成套的永益(泳衣),幹不過護住關鍵部位的永苦(泳褲)啊!”
“貴人施主您不知道,那老傢伙年齡大,賣相好,能唬住人。現在那些傻子,不是,那些居士啥的都信年齡大的和尚。”
永益和尚一臉憤憤不平,明顯的不服氣。
“你說的也對,老和尚有優勢,騙那些傻子容易些。不是,年齡方面你肯定不如他。這樣,要不你改個法號,就叫……永照(泳罩)。他護一點,你罩住兩點。你在上,他在下,罩住他。說不準啊,你以後比他混的還好,咋樣?”
老尤剛端起酒喝進嘴,笑的直接嗆咳嗽起來。
永益和尚一臉尷尬,訕訕的陪笑道:“貴人施主您不知道,這法號可不是隨便改的。”
不一會,一桌菜就眼看見了底,老尤和劉海加起來都沒永益和尚一個人吃的多,老尤又喊餐車加了幾個菜。
等到四瓶白酒變成空瓶子以後,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老尤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喊著劉海去宿營車休息。
永益和尚一聽,趕緊站起來笑眯眯的扶著老尤,也跟著劉海他倆屁顛屁顛地去了宿營車。
三個來到宿營車一個空著六個鋪的硬臥檔裡,永益和尚把老尤扶到下鋪,老尤就一頭栽到鋪上呼呼大睡起來。
永益和尚對劉海客氣的說道:“貴人施主,您也早點歇著吧。”
說完也沒等劉海答話,一個翻身就爬到中鋪躺了下去。
劉海苦笑了一下,轉身出去向宿營車乘務員交待,給餐車那個尼姑補一個臥鋪,再把剛才進去的那個和尚的臥鋪票也給補了,然後掏出三百塊錢交給乘務員。
一夜無話,早上永益和尚跟著劉海在餐車蹭了一頓早飯,根本沒問他師妹慧芝尼姑的事。
老尤宿醉之後,精神狀態不好,早飯也沒吃,劉海約他過兩天再出去接著喝。
列車到了金州以後,劉海和那名郭列車長打招呼客氣了一聲,就下了車。
劉海拎著東西,剛走到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