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可願意聽我將一個故事?”
蓬萊終於還是支著木棍慢慢開口了,無神的眼睛似乎漫無目的的望向了遙遠的過去,思路也沉浸在了回憶裡。
“提起這種劇毒,就要說到北灣才特有的崖邊花了。這種植被十分特殊,只有在海邊的陡峭懸崖上才能生長,常人一般很少能夠見到這種植物。這些,想必您都是知道的。”
這時一個教徒接茬道:“白大人,小的確實有聽說過這個叫崖邊花的玩意兒,還被人畫成畫兒了呢!”話音剛落便又有人連聲稱是,可見這北灣鎮特有的崖邊花並不是什麼不為人知的事物。
然而蓬萊卻突然語氣一冷:“那麼,可有人知道,崖邊花的雌株和雄株從來不會長在一處?曾經有一個痴心的男子,在費勁心思的採到雌株和雄株之後想要把兩株美麗的崖邊花送人,然而最後卻令收到禮物的人中毒而死,釀成了一場悲劇。這其中的原因便是由於崖邊花的雌株和雄株若是同時採摘下來,二者便互相影響發生變化會成為一劑無色無味的劇毒。”
他頓了頓,又繼續解釋道:“而這種劇毒並不為人所知,它的作用也是十分狠辣。剛中此毒之時,它會潛伏在內力深厚的人身上,一點點蠶食人的內力,一旦蠶食到一定地步,可能是一日,也可能是一個時辰,便會令人毒發身亡。但是對於沒有內力的人,卻只是讓人表現的更容易勞累,而並不會傷及性命。”
那姓白的老頭兒震驚的聽著蓬萊娓娓道來,不禁在心裡對於這番話的真假開始各種猜測。
“而這種崖邊花,最適合磨碎之後散在風中下毒,如此一來,便可以以一敵十,殺敵人於無形之中,甚至是與敵人同歸於盡吶!”說到這裡蓬萊語氣格外嚴肅,“閣下若是不相信,我也別無他法,但不管你信或是不信,我還是要告知你應該要如何解開這狠毒的崖邊花之毒,否則一旦毒發,便悔之晚矣。”
老頭兒聽著他的話,慢慢的從震驚變成了瞭然:是了,觀察顧飛翎的突然變得著急的表現,蓬萊的分析似乎是真的。這君和真人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束手就擒?果然即使是強弩之末,也留了後招,竟然還是利用了這北灣的崖邊花。若不是今日自己認出了湊巧路過此地的蓬萊醫聖,恐怕這條命都要搭進去了。
“一起同歸於盡?想得美,哼哼……恐怕最後死的只有一個!”白大人眼中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以迅雷之勢突然轉身搭手點了顧飛翎的穴,令他不能開口也不能動。顧飛翎似乎沒有料到他竟然會突然發難,根本沒有反手之力,只能被定在原地瞪著眼憤怒的看著白鬍子老頭和蓬萊醫聖。
白大人的動作十分迅速,眼睛有疾的蓬萊雖然離他不遠,卻絲毫沒有發現他的動作。他仍然在向周圍其他的弟子指導解毒的方法,沒有一點中斷。
“……對,然後是按壓這裡,在按壓了這幾個穴位之後,閣下便可伸展一下拳腿,感受一下內力如何活絡起來把這毒素排出體外。”他一邊說,一邊拄著那根木棍慢慢在眾人之間走動,以便重複要領。
當所有人毫不懷疑的依他所言按摩穴道之後,果然感到身體中的內力一下子像是被激發了一般,似乎能感受到一種疲憊感正在慢慢的被驅逐出了體外,所有人都感到格外的神清氣爽。白鬍子老頭兒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功力似乎都要有一定的提升,心中不禁大喜。
蓬萊這時才語氣嚴肅的說:“在做完這幾步之後,還有最後一點需要格外注意的,將會決定會不會前功盡棄……那就是,如果大家閉上眼睛緩慢的抱元守一將方才激發的真氣收回丹田的話,細心的這樣做了以後……咳咳咳咳!”
蓬萊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似乎是又感到了身體的不適,在眾人毫不在意的氛圍裡獨自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可是包括白鬍子老頭在內的西崇派這些性急的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