渙四亍!�
一行人漸漸走遠,但是那位臉很顯年輕的道長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語,仍然在空中飄蕩著……
“……也不知道他磨蹭個什麼,嘖,趕緊生米煮成熟飯不就得了,就只知道耍嘴皮子功夫,那群老頭子也是的,天天跑來打擾老子的胃口,小留留啊~你看我今天,連飯都少吃了五六碗。”
而晚些時候,那位“只知道耍嘴皮子功夫”的少主大人,確實正在不規不矩的磨蹭……
咳咳,字面意義上的磨蹭。
“唔……”一個黏膩的親吻過後,華臻微微喘息著,他臉上銀色的面具早就被蹭到了一旁,露出了他俊美到有些不真實的面孔。他看著在自己身上一邊不安分地蹭著,一邊緩緩擦掉自己嘴角一抹銀絲的青年,之前自己給他繫上的絲緞仍然牢牢的覆在他眼睛上。柔軟絲滑的緞帶下面,連他精緻的眉眼輪廓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華臻看得越發心裡燥熱的同時也十分不解。明明這個禍害都已經被矇住雙眼了,卻好像什麼都能夠看見似的,尤其是剛才……
打住打住,華臻搖了搖腦袋,越發困惑明明兩人在那次不歡而散之後不怎麼說話了,但誰知上路之後嚴昀天天都能找到法子往自己的馬車裡鑽,不僅沒有一絲收斂,還越發的囂張黏人了起來……甚至是連一路上旁人的風言風語也不在乎的架勢,華臻不明白自己是出於何種心理,竟然預設了嚴昀是自己“男寵”這件事情。
但是這不代表他可以這樣啊!華臻把那傢伙開始遊走向危險地帶的手一把拍開,有些後悔今天為什麼會決定在城外森林裡過夜。
眼前這個狀況其實是這樣發生的……
當嚴昀得知今天華臻意外的避開所有鳳關城裡的客棧,而選擇森林裡留宿時,他沒有說任何怨言,只是隨意地拽了一條毯子,也沒有叫十九幫忙就整頓好窩在了馬車上的一角。明明今天在這個城鎮裡走了不少路,身體疲累的不行,他的精神現在卻非常亢奮。
今天他有意去幾家鋪子裡轉了轉,在如事先約好的那樣遇到了紛花堂的堂主,和那個怪人一般的秦慕留接上頭之後,他心裡對於自己規劃的那些個齷…齪事又有了更大的勝算。
……好吧,應該叫做江、湖、大、業。
但他此時心跳加快,慢慢蔓延上臉頰的緋色卻不僅僅是因為碰到了秦慕留,更多的,恐怕還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
“不早了。”華臻看著嚴昀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淡淡說道:“去睡吧……嗯?”他的手指撫摸著嚴昀順滑的長髮,不經意間發出的鼻音裡有著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縱容。一時間,兩人都感覺有些恍然。時間彷彿倒退到了好幾個月前的小鎮別府,華臻從禁地溫泉裡“撈出來”嚴昀的時候。他至今仍然深刻的記得,那個時候華臻也是這個表情,在自己甦醒的時候輕輕擁著自己,無視著周圍屬下的注目禮。
只不過——嚴昀勾起嘴角笑了笑,當時他是由於風璟然的十九歲生辰而不想殺生,又加上一時心軟;而現在嘛,便不可同日而語了。
現在的華臻,雖然眼中的戾氣和狂躁仍然隱約浮現,但是和嚴昀初見他時候相比,那股由於狂症激發出來的戾氣明顯平緩內斂了許多,更別提華臻已經很久沒有親自動手殺人了……畢竟風璟然身邊的那些個蒼蠅都被某個一臉春意窩在馬車裡的傢伙給先下手為強了,華臻稍微克制一下,便也成了不會濫殺無辜的“正常武林中人”。
嚴昀臉上透著誘人的粉紅色,連耳朵都有些發紅,一雙明明細嫩卻總是能準確揩到油的手像是妖嬈多情的楊柳似的,輕輕一勾就攀到了華臻肩膀上。
華臻條件反應地就想要劈向他,強忍住之後他愣了片刻,忙一把扣住了嚴昀的脈門,臉色有些奇怪:“你中春…藥了?”
嚴昀卻只是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