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哥,我們當初約定過,我按時給你上貢,你讓我進出,這件事你難道想違反約定?”
見葉殊望著自己,梁中書陰沉的臉更添歷色。
馬哥先是看著手上的佳釀沉默了會兒,似乎是衡量利弊,最終還是輸在這口酒上。
“姓梁的,你別急嘛,我老馬也不是那種出爾反爾之人,你們進去便是,我也不攔你們。”
“知道就好!”
“我們繼續走!”
梁中書對葉殊使了一個眼色,他走在前面。
葉殊緩緩向前,時不時回過頭,他感覺這個獄卒馬哥的眼神怪怪的。
“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們面見的人是瘋子?”
“我先前說過什麼,你難道忘了嗎?”梁中書反問道。
葉殊想了一陣:“其餘客卿全都被洗腦了,可我……感覺這個馬哥倒是挺正常的,除了對待陳家方面。”
梁中書冷笑,“自然,洗腦的部分正是出在陳家方面。”
“在我們眼中,陳家就是利用我等客卿的性命去找尋回到大天地的鑰匙,但在他的眼中,陳家人反倒是成了接濟他們的聖人。”
“你說,究竟那方面是真的?”
葉殊幾乎是不假思索,“一聽後面的就是很虛偽。”
梁中書嘴角上揚,“所以說,你信他的還是信我的?”
這次,葉殊並沒有果斷回答他,而是想了一陣。
忽然,一簇巨大的燈火照亮他的面龐,面前出現一個由鋼柱阻隔的牢獄出現在眼前,令人感到古怪的是,上面竟還貼著七八張符籙黃紙,如果葉殊沒有猜錯的話,這是封印。
而在這牢獄之中,正盤坐著一個衣不遮體的乾瘦男子,他風化了般,身上的面板肌肉都被吹的皺巴巴,猶如吊在骨頭上的臘肉。
反倒是他的姿勢很是堅挺,盤腿在一張草蓆上,一動不動,像一座雕像,時間靜止在這一刻。
“他就是劉永。”
“我和你說過,五年前,正是他帶領了客卿們,一步步進入陳家的陷阱,造成客卿如今朝不保夕的局面。”
梁中書毫不顧及的介紹道。
葉殊感到奇怪,“就是他?不過按理說,客卿被清算,不正是他的罪過嗎?為什麼帶我見一個罪人?”
梁中書抱著手,“但我也告訴過你一件事,他是唯一一個從陳家洗腦後,能恢復理智的人!”
“我懂了!”葉殊恍然大悟,“也就是說,他當初帶領客卿們步入陳家險境,是已經被洗腦了,身不由己!”
聽到這話,梁中書慰藉地看他一眼,笑道:
“不錯,理解得很快嘛。”
“我告訴你吧,他在將客卿們帶進陳家包圍之後,也逐漸覺醒意識,發現自己做了件罪大惡極之事,於是,他開始想辦法拯救同胞,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盜取陳家傳承,脅迫陳家釋放被洗腦的客卿,但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他在陳家禁地裡,終究還是被陳家發現,陳家沒殺他,將他囚禁在此,施加封印。”
聽完這一番介紹,葉殊對牢中宛若干屍的男人有了進一步認知。
他當初將同胞們引誘給陳家,是身不由己,覺醒意識之後選擇拯救同胞,何嘗不算是一種救贖?
“來了,你帶他來了嗎?”
這時,裡面的乾屍有了動靜,他蠕動已經乾巴裂紋的嘴唇,睜開渾濁如同龍眼的眼珠子。
“前輩,我帶他過來了。”梁中書作了一揖,很是尊重。
給葉殊小聲補充一句:“他在這裡被囚禁的日子,一直致力於研究如何擺脫同胞被洗腦,對你的情況,想必應該有所幫助。”
聽到這話,葉殊內心澎湃起來,也學著梁中書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