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五,珠兒跟爾雅去街上閒逛。憋在家裡實在是悶得慌,在東市碰見了洪南。洪南老遠就見到珠兒跟爾雅兩個人咯咯笑個不停,滿臉欣喜的朝她們走了過來。 珠兒見到洪南大驚失色,轉身欲離開不想被洪南一把拉住。洪南近乎哀求對著珠兒說道:“我就跟你說幾句話,你聽聽可好?” 說完看著爾雅,爾雅有些害怕洪南那直直的有些毒辣的眼光。沒有骨氣的在珠兒旁邊說道:“我,我就離你們不遠,你們先說,說清楚了就完了。” 聽見爾雅這麼說話,洪南恨不得一口吃了她。不過轉眼看向珠兒卻是滿目溫柔,珠兒有些害怕又害羞道:“你到底要說什麼?不是都說了麼,我爹他不同意,早就給我許了人家了。” 洪南有些不服氣的問道:“我就問你,你自己可是不滿意?”又見珠兒自己不說話,以為珠兒是滿意自己的。自顧自的說道:“我從來沒讓我娘跟誰求過親,都是旁人來跟我娘對八字。我瞧著你每天送你弟妹又教他們唱歌又教他們背詩的,心裡歡喜得很。你又不愛逛那胭脂鋪子,卻喜歡在你們家店裡幫忙可見你是個孝順的。我怎麼看都覺得你跟我平時認識的人不一樣,這也是我為啥喜歡你。” 見洪南如此坦率的將自己的內心說了出來,珠兒羞得想鑽到地縫裡。轉身就要跑,手又被洪南拉住。 “我知道你訂的那戶人家,也知道你們兩家的關係。我只問你一句,你們倆在定親之前可曾好過?若是好過,為何不直接對媒人說?現在大家都笑話我,你為何要作踐我一片心意!你們自己私定終身,為何不早早的跟我說清楚?” 被洪南逼得急了,珠兒一邊甩著洪南的手一邊說道:“我什麼時候跟他私定終身了,你不要胡說八道!” 甩開了洪南珠兒就拉著爾雅,一路狂奔往家跑。洪南皺眉細細品著她的話,淡淡的說道:“難道你是心裡也是有我的?難道你是被家裡逼得相親,你本意是不想嫁人的?” 想到這裡洪南想著剛才珠兒說的話,越想越覺得自己想的是對的。珠兒一定是心裡有些喜歡自己的,可是因為自己處境尷尬根本就不能給自己做主。 張家二房自認為給她許了一門好親事,實際上不過是想拉攏一下跟那個王小虎的關係而已。王小虎的父親不過是個芝麻綠豆大的武官,張家人實在是太不把珠兒的幸福放在眼裡了。 洪南找到自己的母親,跟她說了一下自己的猜測。洪夫人本來就因為這門親事沒做成而氣惱,現在這麼一聽兒子的說法當下大怒。 可是又冷靜的分析:若是他們家真的不管這個丫頭的死活,將來能不能管小兒子的前程呢?洪夫人一想到珠兒比他們家那個小兒子大了將近十歲,想想也不會不想著如何提攜姑爺的。將來小兒子長大了自有人扶持才是,左思右想一番洪夫人覺得珠兒這個親事實在是在合適自己的兒子不過了。 可是洪老闆一句話讓娘倆氣餒不已:“人家都訂了親了,你們還想做什麼?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有合適的再找一家不就得了,非得這家吊死啊?” 洪南心裡難過,非要將珠兒救出火坑不可;洪夫人心裡盤算著如何能夠讓那家改變心意,退婚才是正經。 不管洪家人如何想,這邊的珠兒早就忘了這件不愉快的事兒。自從兩家口頭定親之後,王老太就不想讓小虎再跟著跑了。 王把總的意思是給兒子尋個營生,好好地有個事兒幹最妥了。可是小虎跟二郎一樣,剛剛嚐到了甜頭,正是興奮的緊哪裡捨得割下? 況且有句話叫做男兒志在四方,小虎問了珠兒,珠兒的性子是從來不敢做主的由著小虎去。小虎想著趁著年輕好好地賺些錢,將來養家也好開店也罷都是本錢。 過了二月二,算是真正的將這個年過完了。這段時間董小漫每天過的滋潤的很,沒了生意上的瑣碎、沒了家事煩惱。孩子聽話,老人健康,丈夫每天都在自己身邊讓她得意極了。 獨守了大半年的空房,現如今有了男人的氣息董小漫覺得自己真的像個女人了。可是好景不長,二郎即將要走了,董小漫多少有些捨不得是真的。 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