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發炎熱起來,就算是董小漫二郎他們住在河邊也沒有得到什麼太多了益處。河裡的水少得可憐,只能勉強供養著董小漫的菜園子。 “幸虧咱們囤積了不少糧食在後山,不然的話糧價飛漲日子可就不好過了。”董小漫一邊給歡歡做著小衣服一邊對著正在用紙筆不停的勾畫的二郎說話。 “本來想著給你在城裡開一個酒樓呢,現在看來一時半會還真就不行呢。”二郎不知道在那算計著什麼,董小漫好奇瞧了一眼:“你這是幹什麼呢?” “我合計著糧食要是漲價了,一定有鋪子開不下去低賣呢。咱們是買鋪子好一些還是買地呢。”二郎思索著,土地是要看天吃飯的總是遇到災荒也是麻煩。若是要買鋪子租出去,起碼還有租金可收。 董小漫笑道:“這都不打緊,你想的有些遠了。過些日子大哥沒準就要將那鋪子還給你呢,到時候你還真就有個鋪子了。” 她這話是有根據的,鋪子的生意越發艱難了,漸漸的竟然是賠本生意。柳如意突然傳來喜訊,懷有身孕不能再幹活了,鋪子裡就只剩下大郎跟偶爾去瞧瞧也不上心的李氏。 因為這個緣故,李氏曾經舔著臉上門要將鋪子還給二郎。話裡話外當然不能說是他們經營不下去的緣故,只是說歡歡已經大了可以離身董小漫又閒來無事,地裡收成又不見得會好過去年。 大家都是親戚,去年本著幫著二郎一家的意思,今年就將鋪子還了回去。 至於這個價格麼,李氏倒是沒太過分只說給了租金就行了。 當二郎董小漫是傻子嗎?別說名聲被你們敗壞了賺不了幾個錢,就是紅紅火火的夫妻倆也沒可能去吃那回頭草。 難道忘記去年發生的種種嗎?李氏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二郎可是沒忘記自己當年是為何動手掌摑了長嫂。 二郎笑道:“我們也想有那閒錢兌回鋪子,可是大嫂也看見了家裡收成實在是可憐,我們手裡已經沒了收益,若是再將保命錢兌了鋪子。萬一,萬一賠了買賣,讓我們一家老小喝西北風?” 李氏不以為意的呼扇著手裡的半新不舊的帕子,一邊煽風一邊道:“你們兩口子的能耐,還能賠了買賣?別是為了旁的什麼大事兒,小瞧了這小鋪子了吧!” 董小漫坐在那裡半天不吭聲,這個時候才開口道:“是有件不大不小的事兒要顧忌呢。” 李氏一副我早就猜到的表情一臉不懷好意的盯著董小漫:“你又想出了什麼鬼主意?” 董小漫根本就不計較李氏的無禮,淡笑道:“歡歡是早產,我那時候落下的病根兒總是時好時壞。後來因為二郎被人誣陷,家裡人又不幫襯著只能是我一個婦道人家跑前跑後又上火著急得了胸口疼的毛病。如今家裡湯水也要花錢呢,若是大嫂執意還給我們,不如好人做到底,先借給我們好了。等我們賺了銀子,再還給你可好?” 李氏自動過濾那些讓自己沒面子臊得慌的事情,只詢問重點:“你的意思是,你們如今是一貧如洗,你又是個藥罐子。”說完環視一週不可思議尖叫道:“不給我們錢,等以後有了再還?” 二郎忍住笑,點點頭佯裝正色道:“確實如此,大嫂可是同意?” 李氏立即站起來,一臉唾棄鄙視的說道:“開什麼玩笑,我哪有那個閒工夫跟你們打牙祭。沒錢還想兌鋪子,我看你們是窮瘋了。”說完也不等二郎相送,罵罵咧咧嘀嘀咕咕咒罵著一路回家了。 董小漫等到二郎關上了大門,這才放聲大笑起來,捧著肚子抹了一把眼淚道:“你說大嫂這事兒辦得,大哥可是知道?” 二郎輕抿嘴角:“不管知不知道,過一會兒也就知道了。” 董小漫嘆了一口氣道:“我瞧著大哥是個實在人,如今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二郎也跟著嘆氣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天要下雨,娘要改嫁。管他怎樣,隨他去吧!” 柳如意自從懷了身孕就被大郎當成了重點保護物件,二郎同他想必可謂是小巫見大巫了。 李氏是從來沒想過會有這樣的待遇的,大郎恨不得將飯都喂到柳氏的嘴裡。柳氏呢,整天就像防賊似的防著她,話裡話外總擔心她會害了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