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忍不住在房裡拍著枕頭哈哈大笑,大郎也無奈的嘆著氣。柳氏笑的抱著肚子直不起腰來,畢竟是大郎的長子大郎忍不住皺眉喝止柳氏。 柳氏忍住笑趁機給大郎吹著耳邊風:“不是我這個姨娘的說話不好聽。你瞧瞧寶兒都多大了,整天跟她娘睡在一塊不說。你瞧瞧他飢飽不分吃啥沒夠,這都七歲了還不知道是非呢。今天在叔叔家吃壞了肚子,這往後呢?” 大郎皺眉嘆氣道:“娘確實嬌慣他了,要不,過完年就趕緊送他走吧。” 柳氏撇了一下嘴道:“他從前是覺得好玩,非要鬧著跟他三叔一起去讀書。不過才一個月功夫就鬧了多少次了?還給他送回去?婆婆跟他娘就不同意,我看還是等等吧。年紀也說不上大,在家裡也是一樣的。你看三郎不一樣?” 大郎點點頭道:“也是,三郎也是這麼過來的。家裡也就別花那份錢了,留下來開春種地用。” 說到種地柳氏頓時沒了睡意,有些擔憂的問道:“二叔都回來了,怎麼沒問咱們那地的事兒?” 大郎心裡不大舒服,不願意提及這事兒擺擺手道:“他不問就不問吧,你還盼著他找我啊?” 見李氏那屋罵聲見消燈也關了,柳氏勸著大郎睡下了。 第二天李氏破天荒的沒有提及這件事兒,張老太問也說是小孩子肚子著涼而已搪塞過去。 正月十六,三郎收拾好東西不顧張老太的反對毅然的去了城裡。 張老太擔心小兒子吃不好,親自去了二郎那裡給董小漫說軟和話。董小漫雖然不大喜歡這個婆婆,但是同為母親,她能明白並且理解張老太的苦心。 笑著說道:“婆婆,你就放心吧。我還給小剛準備了一些乾糧,若是不喜歡吃那裡的飯菜也有別的。” 張老太這才高興:“這才好呢,這嫂子就是半個娘。我死了你們可不能不管你們這個弟弟啊!” 二郎不願意聽這樣的話,趕緊打岔道:“他是去讀書的,你給他那麼好的條件能行麼?將來他去更好的書院,去京城趕考你也能給他那麼好的條件麼?” 張老太不耐煩的說道:“家裡就這麼一個讀書的,就是砸鍋賣鐵我也得供。再說了,你們是他親兄嫂還能看著他餓死不成?” 董小漫開始頭痛,找個由頭躲出去了。二郎這次回來本就對家人怨念深重,見母親依然如此倒要開始說道說道了。 “那孃的意思以後我們都不用活了,掙點銀子就給大哥三弟算了?”二郎拉著臉,陰冷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打著骨頭連著筋,你們是親兄弟你得幫襯著點。你瞅瞅你住的房子,你再看看你們家過的日子哪個不比你兄弟強?你小舅子開的園子,要我說就不該收咱們的錢。親戚一場,他們這麼做也不地道。”張老太見董小漫出去了,才敢跟兒子發牢騷。 “一個月一吊錢住那麼好的房間,吃著那麼好的飯菜還嫌貴?小漫都給他做衣服做鞋,給他做一大堆的吃食,夠幾個一吊錢了?”二郎忍不住反口:“再說,人家憑什麼對你小兒子這麼好啊?你們給人傢什麼了?我都不願意說,你還非逼著我跟你說明白呢?” 見兒子生氣,張老太也不高興:“你一回來就向著他們家,你難道忘了你姓啥了麼?” 當母親的最不願意的就是兒子向著岳家不向著自己家,這不等於白養活一個兒子麼! “我姓啥?我姓張可是張家給了我什麼?我怎麼一回來就見到我的老婆孩子搬走了?我的地怎麼就能在我大哥那裡去呢?我怎麼就能多出來一個女兒呢?我兒子怎麼就在你手裡給弄病了呢?”二郎一聲聲的逼問,讓張老太無力招架只得訕訕的坐在那裡不動。 “你想著三郎我不管,可是娘你起碼得問問我吧?你說你們這些年,什麼時候想過我了?你心疼的大哥無非就是因為他是長子,你怕他地少餓死你就看著他霸佔我的地。你心疼三郎你就讓我,啊?豁開臉面去求我的小舅子?”二郎一聲聲的抨擊著,字字敲在張老太心頭。 “行了行了,我跟你說說讓你照顧你弟弟。你反倒跟我說這些話,你這是在怨我是咋地?我這個當孃的還有錯了?”張老太惱羞成怒。 “沒錯,我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