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珠兒沒有發現洪南的異樣,洪南裝作無意的說道:“沒事,手滑而已。” “明天我就跟娘回榮城了,爹大概是後天能到家。寶兒是二十八的日子,你可別忘了。”珠兒絮絮叨叨的說著,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 寶兒也要成親了,她很高興。成親之後寶兒就是大人了,也該有自己的事情去做了。珠兒如此滿足,心裡幻想著將來寶兒出人頭地的樣子。 二十八那天寶兒成親,這一天倒還是順利的。只是白家的十里紅妝實在是太嚇人了,頭前商議的時候只說了三十六抬嫁妝啊。 榮城沸騰了,李氏得意了,柳如意的臉黑了。二房的人倒沒覺得怎樣,人家的事情他們本就無意摻和。 而珠兒倒是挺高興,拉著董小漫的手道:“看來寶兒這個媳婦兒家裡真的挺厲害的,將來寶兒還有人幫襯著。日子一定越來越好,他也會越來越出息的。” 董小漫反手摟了摟珠兒肩膀:“你放心吧,寶兒將來錯不了的。” 第二天敬茶,那個場景讓眾人訝異不已。 單說白蘭的長相,個子矮小面板黝黑眼睛細長卻很媚。若單是這樣長相也就算是中人之姿了,偏偏愛好的豔色。頭上叮叮噹噹戴著太多金飾,臉上塗了太厚的一層層粉。身上的香味太過濃重,嘴唇跟指甲上大紅色也是十分的招搖。 為什麼說白蘭面板黝黑,因為董小漫用肉眼都能看清楚她臉上塗了多少粉了。可是依舊只能跟平常人拉齊而已,手腕上叮叮噹噹戴著一大串的鐲子珠鏈顯擺。卻忘記將手腕也擦上粉,黝黑的手腕洩露了她的膚色。 再看一眼寶兒,雖然身材微胖但卻唇紅齒白。大眼睛濃眉毛倒是個不折不扣的帥哥,兩個人在一起更加顯得寶兒玉樹臨風了。 見眾長輩都在,白蘭白了一眼好像很不耐煩的樣子。旁邊有人說道:“新人來給長輩磕頭啦。” 早就有下人拿了蒲團放在地上,又有丫鬟端著茶等在一旁。寶兒上前準備磕頭,卻見白蘭說道:“昨兒不是磕過頭了麼?怎麼今天又磕頭?” 眾人一愣,這是自古就有的規矩啊。旁邊有那婆子笑道:“大奶奶,這是規矩。入過洞房之後,就要給公婆敬茶的!” 白蘭站在地中間一手扶著後腰一臉不耐煩的說道:“說那些廢話做什麼?你又是什麼人,有那個資格跟我說話麼?”那婆子面上一紅,趕緊低下頭不做聲。 李氏笑盈盈的臉再也支撐不住,皺眉尖聲道:“兒媳婦兒,進了我張家的門你就是我的媳婦兒了。媳婦兒伺候婆婆天經地義,讓你敬茶磕頭怎麼了?” 當年張老太可是積威已久的,李氏被壓迫了那麼久就等著今天當上婆婆好好地也擺擺譜呢。 “給你跪?昨兒不是跪了麼?我長這麼大連我爹孃都沒跪過,昨天已經給足了你們面子了。貧苦之家少在這裡我給充裝什麼大戶。”當著眾人的面,白蘭就這麼不給李氏面子。 寶兒也在一旁愣住,呆呆的看著白蘭不做聲。白蘭又道:“這個家裡誰不知道我有了身孕?有了身子你們還想折騰我,這都是什麼居心?” 說完看了一圈眾人,白蘭有些不耐煩的道:“這個家實在是太小了,還是新蓋的房子呢。這麼點子地方,都不夠住我的下人的。真是煩死了,我來就是通知息一聲我要把正房打通。暫時住著,等到新房子蓋好了我們倆個就搬出去。”說完轉身就走了,寶兒尷尬的站在原地不動。 想轉過身跟父母道歉也不是,想跟著妻子走出去也不是。就這麼左右為難的檔兒,就見白蘭頓住腳回頭趾高氣昂的看著寶兒:“相公,你怎麼還不跟上來?我累了!” 朝寶兒伸出手不動彈,寶兒依舊像被定住一樣在那發愣。不料白蘭一個河東獅喊道:“還不給我過來!!!”、 寶兒立即如有剛清醒一般,小跑的過去虛扶著白蘭的胳膊。兩個人就像董小漫後世見到的什麼太后扶著小太監那樣,一個大搖大擺一個小心翼翼的走出眾人視線。 在眾親戚目瞪口呆靜默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候,張老爺子率先反應過來。直接拿起茶杯就摔碎了:“你們這是找的什麼人家?真是太過分了!”說完弓著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