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太太臉色緩和,仍然不解氣的說道:“那你給我說說,我應該罰誰?”
瑋兒笑道:“這個可不是我應該說的,我只是替高姨娘抱屈而已。”
張阿花冷笑:“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到挺喜歡顛倒黑白。你有什麼不敢說的,高姨娘怎麼罰不得?”
人家沒有摻和你們的事兒,憑什麼罰她啊?
瑋兒反問:“姑姑也要罰高姨娘麼?”
張阿花一想反正是一個姨娘,母親這個意思肯定是不好罰自己跟李氏了。遂點頭:“那是自然,她也是有錯的。”
瑋兒嘆氣:“姑姑,雖然我是小輩的不能說長輩的不是。可是我還想問問祖母,姑姑這樣算不算牽連無辜呢?因為高姨娘是大伯母的人,所以才好欺負麼?”
李氏先前聽著高姨娘受罰,明白張老太太的意思,這是替自己受過。心裡還有些得意,暗想到底還是疼自己的,不枉費自己跟她這麼多年。
轉眼聽見瑋兒這麼說,心裡的火氣騰地就上來了。
高姨娘再不好那也是自己房裡的人,說大了那也是張家的人。你一個潑出去的水,憑什麼欺負我們家的人?
這麼一想,覺得老太太這是偏心女兒呢。憑什麼她也動手打了自己,就要罰自己的姨娘?
李氏拉下臉要發作,瑋兒又開口道:“我瞧著今天祖母高興,就好事成雙免了吧。姑姑跟大伯母她們兩個也有些累了,就放過她們回屋裡歇著吧。”
說完又一陣揉搓老太太,撒嬌般的嘟囔:“趁著大哥還沒回來,祖母陪我玩一會兒。等他回來了,又要讓我讀書了。‘
張老太太許久沒有享受天倫,又不愛看家裡這幾個女人唱戲,也就由著去了。
李氏跟張阿花兩個人臉上身上都掛了彩,這會兒也需要回去收拾一下。
二人起身告退,走到門口互相“哼”了一下,皺著鼻子虎著臉走人了。
“哎呀,你看看這家裡頭,哪有一個省心的。”張老太太指著兩個人遠去的背影,心裡說不出來的苦。
“你要早點長大,撐起這個家,我就放心了。”老人家苦口婆心,瑋兒面上笑嘻嘻:“我知道了,將來我成家了,也讓你管家。”
張老太太一聽:這事兒有譜啊,不像老大說的那麼難聽啊。
所以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問道:“你跟你哥哥都是這麼打算的,將來就留在這裡生活?”
瑋兒想了想道:“我是想著闖江湖去的,大哥是要守著父親的產業的。”
這話他可沒騙人,這邊的產業歸大哥是真的,自己在西北那也是闖江湖啊。
張老太太得了一劑良藥,放心下來,覺得小孩子的話還是可信的。
又想到大兒子跟大兒媳的德行,覺得他們說的話一分都不可信。
大郎回到家就被李氏的人叫了過去,妻妾二人左右圍攻狠狠地說了張阿花一頓壞話。
“她不僅打了我,還攛掇著老太太罰她。你說,她這是要做什麼?出嫁的人了,回了娘鬧騰兄嫂。全天下恐怕也只有她這一個,就是公主回宮也不敢這麼對妃子吧。”李氏撇撇嘴,覺得這個姑子實在是太客氣。
“我看啊,她這是眼見二房回來了,就用不著咱們了呢。”李氏火上澆油,專挑大郎軟肋。
“她跟那頭有什麼關係?”高姨娘好奇,瞟了一眼大郎。見他雖然不多說自己姊妹的對錯,卻也豎起耳朵聽。
李氏咬牙:“珏兒身邊的丫頭就是她攛掇娘給的。那丫頭名叫纖纖,本來是她閨女的陪嫁。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非要給珏兒當姨娘。孃的意思是,二郎剛死他年歲又小。就當個丫頭,等過幾年開了臉就是姨娘了。”
高姨娘點點頭:“原來如此,想不到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