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雅撇嘴:“可不是幸福麼,我記得當年我剛來的時候。你娘已經成親了,依舊什麼都不幹呢。地裡活幹不了還怕蟲子,你爹也捨不得她曬日頭。你娘啊就每天吊著樣給你爹做好吃的,然後用頭巾圍著頭俏生生的提著個籃子去給你爹送飯。到了田間地頭脆聲聲的喊著你爹,哎呦喂,你爹就跟傻似的,更沒了命的幹活。”
歡歡痴痴的笑,眼裡散發出羨慕的眼神。“還有麼,還有麼,我都沒聽過,你再給我講講。”
爾雅笑著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得意的說道:“我跟你說說啊。”
“這個香蘭據我所知,當年也是因為你爹太窮了也不是那麼願意嫁給你爹。後來找了個有錢的,她們家本來就挺富的。後來過得也挺好,只是不再做買賣一直都種地,聽說家裡好些個長工呢。不過再怎麼比,還是比不得你娘。酸一酸還是可以理解的,你娘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爾雅笑著溫柔的看著歡歡。
歡歡若有所思的問著爾雅:“那麼說來,我爹當年也是沒看上我孃的。即便是成了親心裡也是有旁人的,可怎麼做到讓我爹死心塌地為了她而活著呢?”
爾雅笑容一滯,臉上有些不痛快:“那有什麼方法,不過是十年的一步一步走來的唄。”
歡歡又不死心的問著爾雅:“那尉遲姨丈呢?你又是如何收復他的心?”
爾雅這才警惕的看著歡歡,語氣裡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你莫要尋那鬼心思,人家連心腹都給了你,你還想如何?”
歡歡撇撇嘴:“你也說了,人心叵測。鴻彥當年不比他還痴情,不過個把月的功夫就煙消雲散了。我又能如何保證,他會一輩子對我好?”
爾雅接不上來,低頭不說話。
連翹這個時候推開門,慌張的說道:“不好了,不好了,大老爺進村了。”
歡歡沒明白:“大老爺是誰?他來了又能如何?”
爾雅卻是明白的:“大郎來了,恐怕來者不善呢。”
爾雅看著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歡歡,安慰道:“不忙,不忙。咱們今天擺了酒席而已,你兩個弟弟都醉的不省人事。你也累的歇下了,他今日是不能打攪你的。”
歡歡明白,笑呵呵的說道:“給他一個閉門羹,我最開心了。”
大郎本來是找村長以及幾個窮族親商量事兒的。按照他孃的意思是,叫這幾個老傢伙去自己家裡。後來想想,自己多日沒見二兒子且求人的態度還是應該好一點。
遂帶著人大搖大擺的來了村裡,卻沒想進了村口只見村民們三三兩兩喝的東倒西歪的走在路上。
讓小廝去打聽,那些人見到自己不僅不熱臉相迎還十分不給面子的不予理睬。
這讓他十分的摸不著頭腦,也不知道誰家的面子這麼大能將全村人都請了過去。
心裡盤算著那人家得虧多少錢,就在村長家門口遇見了村長夫婦。
從他們的嘴巴里得知,原來是董小漫生的三個兔崽子在這裡顯闊呢。
有錢給這幫窮光蛋吃飯,也不說孝敬孝敬自己跟他們的祖母。
大郎覺得自己有必要替他們已經過世的父親教訓教訓他們。
來到二郎的老宅,雖說是建了十來年的房子。可是現在看著,也是非常的闊氣的。主要是當年他們家的房子起的比較高,有個閣樓曬糧食。
讓小廝去敲門,自己則是站在門外臺階的下面。揹著手面朝一邊,等待著三個孩子出來迎接自己。
敲了半天,只將一個凶神惡煞的大漢給敲了出來:“誰啊,這麼沒規矩?”
說完拎起鞭子就是一通好打,打的那小廝滾在地上嗷嗷直叫。
大郎不樂意的轉過頭,哆嗦的說道:“我是裡面人的大伯,讓他們速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