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兒一直在等小虎來接她,可是等來等去也不見張家的馬車來。漸漸地有些慌了,李氏見珠兒這般不由得笑道:“你那女婿定然是讓董家的老婆子給損了,現在抹不開面兒呢。”
白蘭是知道事情原委的,雖說心裡不願意搭理他們做什麼。也不相信公婆捨得將家產分一部分給珠兒,要是真的疼這個女兒當年也不會賣了出去。又不是貧的沒飯吃,還不是想騙點田產。
如今公婆的態度到讓白蘭吃不準了,她冷眼旁觀幾天琢磨了一些門道。這個門道還是柳如意給她的,那日柳如意曾經神經兮兮的進了她的院子。
“大少奶奶,想必你也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大爺就要將家產給了大小姐,咱們將來可是沒有好日子過了。”柳如意開門見山,也不廢話。
“這有什麼的,不過就是二房的那點東西。我白蘭還看不上呢,至於大姐到底是哪房的恐怕她自己都說不清吧。”白蘭慵懶的在她的貴妃椅上換了個姿勢,抬著眼皮瞟了一眼柳如意。
柳如意心裡冷笑:你長的這副德行還學人家嬌媚,老孃頭五年都比你會耍。還真以為自己了不起了,孃家的靠山沒了還在那裝大。
心裡如此想嘴上卻道:“大少奶奶家大業大自然看不上,可是你瞧著這勢頭可不對啊。我跟了老爺這些年從未見過他如此的好心腸,如今看來也是老了,自然疼起這些沒人管的兒女來了。”
白蘭挑了挑眉:“姨娘何出此言啊?”
“大小姐年輕的時候可是受了不少委屈的,這個我比大少奶奶知道的清楚。如今老爺慣著大小姐也是為了彌補顯得自己是個慈父,這些倒也罷了。大少奶奶想沒想過下面還有個吃奶的娃娃呢,如此一來保不準大爺心一狠將家產都給了他。”
白蘭噗嗤一笑:“他才多大,我用得著擔心他麼?”
柳如意見白蘭不信,有些著急道:“大爺為何屢次與二房作對,如今不過是沒了根基的大樹,他偏要在上頭放一把火。可見這醉翁之意不在酒,是為了那孩子做打算呢。”
白蘭猛地坐直了身子:“姨娘的意思是,公公是要將二房的財產都給了瑜兒。”
柳如意點頭:“二房害的瑜兒沒了娘,自然要給些補償的。說句難聽的,你們家哥兒跟姐兒都比瑜兒大,等到大爺沒了那天還不怕兄嫂侄兒吃了這個老來子。”
白蘭心想那就跟自己想的是一樣了,可見公公是為了這個老來子而不惜害的自家進退兩難到處得罪人。
自己的那個男人是個廢物,有他吃喝玩樂啥也不管。可是自己的孩子怎麼辦?孃家是靠不住了,必須給自己找個靠山才是。心裡想著那個敲詐自己的男人,滿心滿肚的怨言。
珠兒這個女人雖然沒什麼腦子,倒還是嫁了個好男人。論起這個來,自己實在是虧死了。
可是若是寶兒跟王小虎一樣精明,自己當年帶著個孩子嫁給他還能不被發現了?
想來想去白蘭決定斷了長房的念想,如此一來雖說自己家撈不到什麼好處,可也是向二房投誠的最好態度。
所以見到珠兒整天唉聲嘆氣,白蘭不由得勸道:“這事兒好辦,王家不來接我送你回去也就是了。”
珠兒搖頭:“那多丟人,好像我婆家不要我,我上趕著去的。”
白蘭拉著珠兒的袖子苦口婆心道:“我的好姐姐,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王家寵你寵上天了。你有什麼好丟人的,這是得意的事兒。”
珠兒苦著臉:“可是,他們為什不來接我。是不是生了我的氣呢?”
白蘭道:“你這事兒啊,不是弟妹我說你。確實是誰都會惱的,可這兩口子床頭打架床尾和。你要是態度軟和一些,先低頭認錯也就沒事兒了。你不看旁的,你上頭可有長輩呢。”
珠兒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