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時間不到的功夫,關於奚河是殺人犯的事情便在西南聯合大學傳揚開了,同學們說得有鼻子有眼,就像自己親眼見過一般。
因為對奚河的指控實在太過駭人,也太過惡劣,所以西南聯合大學的校領導馬上對此事展開調查,校長劉一帆更是直接給海市師範大學的校長打去電話向其求證,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這讓劉一帆頓時感到頭大,“你們怎麼可以派遣這樣一個老師來我們學校交流呢?”
劉一帆今年四十有六,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還有著大好的前途,這件事情若是處理不好,不僅會給學校帶來極其惡劣的影響,更可能會斷送了自己的前途。
劉一帆權衡了一下事情的利弊,便撥通了黨委書記魏昌明的電話。
“喂,老劉呀,什麼事?”西南聯合大學黨委書記魏昌明雄渾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魏書記,有件事要向您請示一下。”劉一帆握著電話,心裡有些忐忑。
“嗯,你說。”魏昌明的話雖不多,但字字都透著威嚴。
劉一帆便將奚河是殺人犯的事情說了一遍,而且現在應該在監獄服刑等等情況,全部跟魏昌明詳細彙報了一遍。
魏昌明聽完之後,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淡淡問了句,“老六,你打算怎麼辦?”
“辭退奚河,並公開向廣大師生道歉。”
“那誰來承擔這個責任呢?”
“書記,我是咱們學校的校長,就讓我來承擔這個責任吧。”
“不妥。”魏昌明當即駁回了劉一帆的請求。
“一帆。”
魏昌明的語氣明顯放軟了,而且對劉一帆的稱謂也變了,意味深長地說道,“這件事你若是背了,你還怎麼接我的班。”
“可是…”
魏昌明直接打斷劉一帆的話,繼續說道,“這件事既然需要有人承擔,那我作為咱們學校的最高領導,自然是責無旁貸了,而且我的年齡馬上六十五了,也到了退休的年齡了。”
“這怎麼可以!”劉一帆激動得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怎麼就不可以了。”魏昌明佯怒道。
“就按我說的辦。”
說完,魏昌明便不容置疑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劉一帆聽著電話裡的忙音,心情久久不能平復,因為魏昌明不僅是他的領導,更是他一路走來的人生導師,如今卻要為別人的錯誤買單…甚至可以毀掉他一生的清譽。
於是,劉一帆第一次做出了一個違反魏昌明的決定。
當天下午三點鐘。
學校透過網站、廣播向全體師生通報了奚河是殺人犯的調查結果與情況通報。
大意就是由於學校的工作疏忽,導致讓殺人犯走進了校園教書育人是學校的失察與失職,所以學校決定單方面解除與奚河的聘用合同,並終止與海市師範學院的一切交流教學活動,校長劉一帆引咎辭職。
訊息一經公佈,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當天晚上,京都衛視的《新聞三十分鐘》便報道了此事,在譴責像溪河這樣的殺人犯竟然走進校園堂而皇之的當上了老師之外,還稱讚了西南聯合大學敢於承擔責任的勇氣,同時還留下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一個被判刑入獄兩年的殺人犯,是如何在入獄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出獄的?
此事一經披露,各大報紙、網站紛紛跟進報道,一時間奚河這個名字,就成了無恥、敗類的代名詞。
奚河當天晚上更是在輿論也是連夜滾回了海市。
負責處理鮑龍與唐虎打人案件的檢察員給溪河打去電話,告知他出庭的時間,奚河馬上要面臨牢獄之災了,現在哪裡還有心情處理這樣的瑣事,直接拒絕出庭。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