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幻公子,可是有事找我?” 花如幻抬手扶了扶額頭,卻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因為當初救下初嵐只是偶然,可如今若是為了兌現許於傲寒的承諾再次提及那便成了交易,花如幻左思右想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如幻公子,若是有事但說無妨。”初嵐柔聲說道。 “初嵐,我…我是有事想同你商量。” 初嵐停下腳步,抬頭看著花如幻,滿臉疑惑的問:“同我商量?” “對,因為是關於傲寒的,我想帶你去見他一面,一面就好。”花如幻說這句話時,眼睛不由得看向了別的地方,因為他知道傲寒這個名字對於初嵐來講也許就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如…如幻公子,你怎麼能同我開這樣的玩笑,當年我是如何費盡心機喬裝出逃,你也是見了的,而且他還殺了我的小梨,這個名字我……” 眼看面前女子已是梨花帶雨,花如幻急忙解釋道:“初嵐,對不起,我無意讓你想起傷心之事。這樣,我們不提他,現在時辰還不晚,不如我帶你去我的漫山花溪看看,那裡的景緻夜間也是十分美好。” “哦不,不了,我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先回煙雨樓了,如幻公子也趕快回御靈山莊吧!”初嵐看著很是失落,說完,便匆匆離去了。 花如幻只覺得頭腦一陣發懵,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身邊就已經不見了初嵐的身影。 一陣捶首頓足之後,花如幻心裡揚起了陣陣不安,對於初嵐他有萬分的愧疚,他明知初嵐為了擺脫傲寒付出了多少,而在初嵐心裡一直把自己當親人一般對待,花如幻越想越是自責,竟一動不動的在路旁暗自鬱悶了起來。 “如幻?何時回來的?你……” 白水月從未見過如此受挫的花如幻,不由得有一絲震驚“為何如此神情?” 花如幻有氣無力道:“水月,你說我是否真的不太會說討女子喜歡的話?” “應該,沒什麼問題才對吧,我見你與婆婆說話,她不是笑得也很歡喜嗎。” “我說的是正常女子。” “啊?” “今日,就是剛剛,我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讓初嵐很是難過,我也很是惱悔,你說該如何是好?” “如幻,你問錯人了,恕我幫不了你,天色已晚,先回去吧,婆婆定還沒有歇息,你可去問她。” “怕是也能如此了。” 御靈山莊裡一陣笑聲響徹雲庭,御水菩提將花如幻所述之事前前後後思量一番,最後結果便是——花如幻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痴。 “你居然對著一個女子提及讓她最為恐懼之人,你腦子可是有病?而且還想讓她與你一同去見那個人,那個小丫頭會不會以為你是在逼迫她,讓她報恩?” 花如幻恍然覺得,當時初嵐看著自己的神情就是一副失望之態。趕緊求教道:“我…我當時也並未考慮那麼多,就是想聽聽初嵐的意思,怎麼辦,你們趕緊想想辦法嘛!” “不如這樣,你就去煙雨樓出賣個色相不就過去了?” “嗯,可以。”花如幻猛的點頭回道。 御水菩提看著花如幻十分認真思考了著她的建議,這已經讓她倍感意外了,沒想到,他居然還同意了。 白水月也是一臉詫異,心裡想著,一個把女子惹哭的花如幻跟一個沒有腦子的花如幻基本沒什麼區別。 而這時的煙雨樓裡,一群女子圍著初嵐,七嘴八舌地詢問著,臉上盡是關切。 “初嵐姐怎麼出去了一下就哭了呢?” “這個如幻公子,定是又惹咱們初嵐傷心了。” “又是因為那個野丫頭嗎?初嵐你說,咱們找他去。” 初嵐抹了抹眼淚,嬌聲說道:“不,不怪如幻公子,只是初嵐人輕力微,幫不了如幻公子的忙。” 見初嵐也實在是傷心,侍婢衝各個小姐擺擺手示意她們暫且出去,好讓初嵐安靜的自己待會兒。 待所有人都出去之後,侍婢進到房間裡,低聲說道:“小姐都走了。” 初嵐慢慢抬起頭來,此時的眼神裡一改清純之色,卻是充滿了心機,她抬手拂過自己純情無雜的面龐,拭去淚珠的那一刻卻似換了一張臉一般,只聽初嵐冷冷說道:“去,先派人去涇國安排著,傲寒詭計多端,所以務必多派人手。” “這些自然不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