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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哉不幸,遠哉不遠

涼風起,雨霧成煙。 零星的光影在凌波中換著顏色,一池火紅碎於天降的點滴之中。 廣闊的庭院裡護衛帶著漆黑的斗笠,落雨打在冰冷的劍鞘之上,滴落的瞬間也映上了一絲血色。 密室中的香味很重,似是為了同其他味道抗衡。嫋嫋檀香從一旁的白玉香爐裡緩緩升起,一個身著靛藍錦袍的少年正端直地跪在那裡。 “久兒,你怎麼忍心讓自己的母親在此受苦,你怎麼這麼沒用!”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水晶箱裡傳出來。 “母親息怒,都是孩兒的錯。不過請母親放心,再過不了多久,您就能回來了。孩兒已經尋得良藥,母親再等等。” 密室的大門慢慢關閉,少年從密室走了出來。 雖說看起來年歲不過十一二的模樣,但是神情舉止卻有著不同年齡的成熟於穩重。 “君主,安大人來了,現在前書房候著。” 聽到宮人稟報,他也只是輕輕點頭,然後徑直向前走去。 前書房裡,男子擺擺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然後走近那孩童厲聲喝道:“南宮久,我的吩咐你是一定要當耳旁風是不是?” 作為一國君主被臣子這般呵斥,南宮久的心似被尖刺猛紮了幾下。 他緊閉雙唇,將所有隱忍的酸楚又生生地吞了回去。 南宮久微微一笑並未作聲,怯弱的眼神裡藏著一絲鋒利。 “若不是看在你母親是我安家長女的份上,這灼炎君主的位子還能輪的上你?我再警告你最後一次,明日會見群臣之時把該說的話都給我說了,否則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外甥!” 南宮久依舊不語,只是微微屈身以示聽從。 對於安家這個靠山,南宮久從來不會多說什麼。 畢竟沒有這樣合心意的,現成的替死鬼了。 “來人!” “君主有何吩咐?” “泠瑟何在?” 宮人急忙回道:“泠瑟大人就在外面。” “讓他進來。” “是。” 待宮人出去之後,南宮久將一封書信從桌上拿起來,看了兩眼,便扔到了一邊。 “這是怎麼了?”泠瑟一進來就關心地問道 南宮久道:“此次靈舉,霽寰是最大的麻煩。說不定他們已經知道我們的計劃,若是讓他們的人上了灼炎的玄靈冊,恐怕會很麻煩。各國靈舉自古以來都是暗箱操作,這次也不能例外。如今我們是內憂外患,章韌和安家的如意算盤已經打到本君的面前了。” 泠瑟笑道:“章韌的動作很快,好像對灼炎志在必得。不過,安家還是遲鈍的多,他們還沒發現章韌的計劃。所以靈舉之前章韌一定想盡辦法讓安清塵乖乖閉嘴。我們只等坐收魚翁之利、到時候,整個場上就是我們說的算了。就算此計不同,霽寰也會出手,兩者之間,章韌自然會保灼炎。” 南宮久又說道:“泠瑟你是哄我開心嗎?其它的我都不擔心,唯霽寰不行,一旦撬開這個口子,吞下灼炎也只是時間問題,左丘便是證據。章韌那個老狐狸他不會聽我。” 泠瑟說道:“那君主有何打算?” 南宮久道:“呵!明知故問。這幾天就放他出來吧!也是時候要為灼炎效力了。” 泠瑟先是一驚,隨後便是滿臉笑容地拱手道:“尊命!” 出了皇庭,泠瑟直奔地下囚牢。 只見灼炎的水牢裡,一根千斤長鏈左右貫穿於每個囚室,而每一個囚室裡面都有一個看不太清的影子與鐵鏈鎖在一起。 泠瑟忍不住拿出細絹捂上口鼻,為了不顯失禮,到了最後一個囚室門口才將細絹拿開,匆匆塞進衣袖裡。 許是太過恐懼,身旁的侍衛不自覺的將手放到劍柄之上。 而在泠瑟看來,完全就是多此一舉,若是囚室裡的人想出手,這護身的刀劍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他擺擺手,示意手下將佩劍收起來。隨後,清了清嗓子,笑意連連道:“諸葛大人受苦了。下官這廂有禮!” 隨著鐵鏈一聲巨響,那黑影也從上面跳了下來。 只見他將手臂一般粗細的鐵鏈如泥一樣捏碎在手裡。 聽著簌簌下落的鐵碎,所有人都是渾身發軟。 泠瑟緊緊咬了咬牙,為了讓自己看起來非常鎮定,他還硬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後繼續說道:“勞…勞煩諸葛大人近身說話。” 看著黑影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