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簡溯碰不到家族的企業,想著在娛樂圈混出點實績,說不定她爹能多她一看。
可是簡溯的性格不適合魚龍混雜的娛樂圈。酒桌上不會說好話,酒品一般。在公司記憶體在感低,鮮少巴結上司,因此好的本子落不到她頭上。
現在看來,這口氣沒必要爭。
簡溯的目光落在資料夾上:“噢,對了,我已經告訴不少人我是簡家的人,可能會有人上門拜訪,到時候您吩咐徐叔擋一下。”
“你這是什麼意思?在娛樂圈混不下去,破罐子破摔了?”
“剛才酒局上有人圖謀不軌,潛規則這類的事,您應該比我見的多。為了避免簡家蒙羞,避免您在列祖列宗面前抬不起來頭,我就喊了十個保鏢當打手。”
簡時牧沒有關心簡溯在酒局上發生的事情,眸光凌厲地射向她,“你在進入娛樂圈之前沒預料到這些情況嗎?”
“預料過。”娛樂圈的水很深是個公認的事實,但若是因為水深而對娛樂圈敬而遠之,簡老頭子又會認為她膽怯懦弱,不配為簡家人。
“古人都知曉不打無準備之仗,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他總有辦法打壓簡溯。
“世界上不確定的情況海了去了,包括喝涼水會塞牙,路過樹蔭會喜提鳥屎,還有企業合作時的明槍暗箭。”簡溯不在意地說道,“這些不是我有準備就能避免的。”
“如果你有腦子,就能找個藉口避開酒局,裝身體不適提前離場。”
“避開這次還有下次,經紀人甚至能做出堵門的事情,強行拉你去酒局,您覺得這樣的人,會良心發作讓人提前離場嗎?”
簡溯臉色沒有改變,但是說話的語氣不自覺加快,簡時牧的火氣溢位三分:“簡溯,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沒有錯?錯的都是外人。依我來看,這件事的因果全在於你處理不妥,沒有能力推阻酒席,也不能讓所有人滿意,最後鬧到請保鏢,請簡家出面的地步。”
簡溯站在原地聽著簡時牧扣過來的一口大黑鍋,千錯萬錯全是她無能。
“跟您說話,我覺得很費勁。”簡溯用手指捋下頭髮,覺得剛才自己在與簡時牧跨頻道交流,可惜了她浪費的口水。
“怎麼說話的,對長輩就這個態度。”
“您不是巴不得我和簡家割席嗎?態度惡劣點,您就能名正言順地與我斷絕關係了。”
“你以為我不想嗎?若不是你的幾位世伯知曉你的存在,不落人口實,斷絕······”簡時牧突然止住話頭。
“斷絕關係是遲早的事。”簡溯幫他補充未說完的話。
簡時牧知曉自己剛才話說的有些重,但她不會拉下面子給小輩道歉。
詭異的沉默在書房內蔓延,簡時牧的手指無意識地扣擊桌面,半晌後問道:“哪些人?”
簡溯報出兩個人名:“佳盛地產的劉岑,光纖娛樂的王楠。”
簡時牧稍有讓步,不自然地說道,“我會讓人處理,這幾天,你就待在家裡調整一番。”
“那我想離開光纖娛樂,這個可以嗎?”簡溯突然提起另一件事。
“你簽了幾年合約?”
“五年合約,還剩半年。違約金5千萬我可以出,但公司會扯皮,我不想花精力與他們打官司。”
有另一資本方的介入,簡溯想要提前解約會容易許多。
簡時牧輕哼一聲,不知道她是嘲諷簡溯連五年都堅持不下來,還是諷刺她連解約這事都搞不定。
“你把材料交給小林,兩天後給你回覆。”
簡時牧口中的“小林”是林振,他的貼身助理。簡溯一聽之話明白他同意出手,繼續乘勝追擊,“還有一件事。”
簡時牧不耐煩地朝他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