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藍一臉懵逼。
“這tm是啥?”
他的背後,一隻碧藍色的觸鬚纏住了‘浪湧’——剛剛就是它在千鈞一髮之際擋住了黑蓑的攻擊。
“弱小,差點被捕食。”
分明是嘲笑的話語,那腦中的聲音卻一點感情都沒有,彷彿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你,看不見,未來。”
滄藍驚訝地發現這根觸鬚竟然可以被他所控制。
可惜這可不是驚訝的時候。
在經歷短暫的媽媽生的之後,黑蓑回過了神,挽著劍再次衝了上來。
也不知道他是把那觸鬚歸到了源石技藝裡還是疲憊的幻覺裡,反正他成功說服了自己。
但滄藍還沒能說服自己啊!
畢竟自己身上突然長出一個這玩意兒,怎麼想問題都很大吧!
看著氣勢洶洶的黑蓑,滄藍手忙腳亂地從觸鬚中把‘浪湧’抽回。
“放棄,防禦,左邊,躲避。”
滄藍愣了一下,果斷做出防禦姿態。
開玩笑,100斤體重,99斤反骨,你在教我做事?
腦中的聲音:“……”
下一秒,他就突破了厚厚的牆壁,翻滾到了另一條通道。
滄藍只感覺自己的火氣逐漸上來了。
“好好好,喜歡把人往牆裡打是吧?(傳統美德)!你(友好的問候)很能耐是吧?你有本事就拿(自謙用詞)接著砸牆!你再砸破我直接學牙獸叫好吧!”
黑蓑沒有搭理滄藍,只是下手明顯更狠了。
他看著滄藍那扭曲的觸鬚,心裡總有種不妙的感覺。
滄藍罵罵咧咧地衝了上去。
……
冰晶被黑色的絲線纏繞,如夜色在空中綻放,卻被一道寒光乾淨利落地切開。
鏈鋸擋住了試圖前進的黑蓑,一抹赤色被煌甩出,蒸騰的熱氣被壓縮到極致,於其上綻放出璀璨的火光。
察覺到空氣熱量改變的瞬間,黑蓑的身體就詭異的停了下來,直接向著右後方移動。
但他確實沒想到點燃的媒介會是煌拋灑出的鮮血。
雖然躲過了大部分的火焰,但在黑蓑的衣角上仍有著點點火星閃爍。
隨手抓住偷襲而來的兩隻弩箭,黑蓑向著霜星一甩,卻有著整整四隻弩箭飛出。
冰柱拔地而起。
咔!
一聲破碎聲響起,四支弩箭都牢牢的扎進了冰柱中,細密的裂痕瞬間佈滿了冰柱表面。
轟隆!
冰柱爆裂,一根冰刺穿過碎裂的冰塊,直指黑蓑的面龐。
黑蓑閃身躲開冰刺與煌揮舞的鏈鋸,手中的劍刃仍然向著霜星斬去。
“喂喂喂,有本事衝著我來啊?一直追著一個病秧子打算什麼本事?”
煌憤怒地罵著。
“這還不簡單,他的任務目標一直都是我。”
霜星面色不變,抬手,恐怖的寒氣衝向黑蓑,在他的蓑衣上凝結出一片片的冰霜。
漆黑的線縱橫交錯,擋在了黑蓑與霜星之間。
同樣漆黑的還有漂浮在霜星身邊的冰晶,瞬間激射而出,鋪天蓋地地向著黑蓑的射去。
長劍想要盪開冰晶,卻被黑色的法術裹挾住,難以再度切開冰霜。
無奈之下,黑蓑只能閃向一旁,順便還可以逗逗死活追不上他腳步的煌。
忍無可忍的煌又一次開始拋灑鮮血,洶湧的火光照亮了地下通道,也照亮了幾人凝重的臉。
“黑蓑先生,你也看到了,現在的你奈何不了我們。”
黑蓑收劍入鞘,靜靜地說道:
“可惜,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