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喉?”
倚在欄杆上的黎博利一頓,轉頭看去,滄藍站在甲板的入口處,遠遠地看著她。
“博士?我……我佔了你的位置嗎?”
灰喉猶豫了一下,往邊上讓了讓。
“……你以為我是來甲板幹嘛的啊!”
“啊?博士不是被凱爾希醫生趕來掛上去的嗎?”
“我在你們心裡就這地位?”
“不是嗎?”
“呵,笑死,我可不怕凱爾希!”
“啊!凱爾希醫生,中午好。”
滄藍渾身一顫,立馬從兜裡掏出一摞繩子,熟練地在自己身上打結。
繩結打到一半,滄藍突然一拍腦袋。
“不對啊,我這次確實不是來掛上去的啊!
“嘖,這手真欠!”
“博士不回頭看看嘛?”
灰喉帶著淡淡地笑容,問道。
“有啥好看的,那個女人現在可是在策劃再入切城的行動呢,哪有時間來監督我。”
果不其然,滄藍的背後響起的是兩個男聲。
“混蛋!你敢套路我!再不喊我爸爸我真的要開至高之術了!”
“笑死!我會怕你?想讓我叫你爸爸!除非我餐盤裡的鱗跳起來給我一巴掌!”
這倆傢伙……真是拉低了我們羅德島猛男團的逼格啊!
滄藍無奈扶額。
“切城……切爾諾伯格……”
想到什麼,灰喉的神色又暗淡下去,不自覺的,她開始摩挲起自己的弩。
滄藍看了她一眼。
“灰喉,你現在認為,感染者是什麼樣的?”
“……我……很難說。”
自私、冷漠、殘忍、無情……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卻又勇敢、堅決、友善……和普通人也沒有什麼區別。
灰喉的經歷帶給了她對感染者截然不同的看法,每一種都是這麼刻骨銘心,她很痛苦。
耳邊響起許多人的言語,她終於組織好了語言。
“博士!我……”
“好了,不用多說了,我知道這對你來講很困難,不說也沒關係的。”
灰喉:“……”
老孃措辭半天,你告訴我不用說了?
硬了,拳頭硬了。
“好了,灰喉,看你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啊。聽歌嗎?放鬆放鬆。”
我心情為什麼不好你心裡沒點……
算了,博士是好人,不能罵。
鬱悶的灰喉轉身就走。
“不了,博士,我現在需要去醫療部拿體檢報告了。
“不過,如果你想放歌的話,不如去食堂,大部分的幹員都不會抗拒吃飯的時候聆聽音樂的。”
“嗯……也行。對了,灰喉,如果你還希望看到更多的事情,不如這次再去趟切城。
“或許,你能夠找到答案。”
灰喉擺擺手。
“我會考慮的。”
看著灰喉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滄藍轉身往食堂走去。
“吃飯的時候聽歌,確實不錯呢,這朵花唱的挺好聽的,還是得讓更多的人享受享受呢。
“哼哼,我真是善良啊!
“說起來,剛剛的話是不是有些重了……凱爾希馬上也得去吃飯,到時候給她準備個驚喜賠罪吧。”
撫摸著胸口的花朵,滄藍伸了個懶腰,加快了腳步。
……
“果然……跟丟了啊。”
阿米婭有些垂頭喪氣。
“博士怎麼每次都跑這麼快啊,就不能等等別人嗎。”
轉過一個拐角,阿米婭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