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當然地以為,齊聿禮會因此發怒。
南煙雖說是寄養在齊家,事實上,卻是齊聿禮一手把她養大的。南煙有事,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齊聿禮自然是第一個站出來。
南煙:「他發什麼瘋?我又不是他未婚妻。」
齊月愣了下,被她點醒了,「是哦。除了三哥以外,其他人都談過戀愛。」
「你和三哥沒可能了,說實話,我還想過你當我三嫂呢?畢竟我最崇拜的就是三哥了。」
「不是最怕嗎?」
齊月訕訕:「怕是一回事兒,崇拜是另一回事兒。兩碼事兒,兩碼事兒。」
……
齊月偶爾也會想,南煙結婚物件,是自己最崇拜的齊聿禮。
齊聿禮對南煙的特別,齊家上下,有目共睹。
在那天之前,齊月一直以為,齊聿禮是喜歡南煙的。那天之後,她心底無限悲涼。齊聿禮要是真喜歡南煙,估計他倆早就在一起了。
喜歡這種濃烈的感情,是藏不住的。
南煙要是喜歡齊聿禮,估計也不會和別的男人共處一室了。
她脖子間的吻痕,斑駁又旖旎,令人浮想聯翩。
齊月吃完那碗麵後,沒多停留。
第一次離家出走,為期時長三小時,路上耗費的時間約有兩個半小時。
她看著來時的路,莫名傷感起來,心底突然萌生了一個尤為可怕的念頭。
為什麼?
為什麼屋裡頭那個半裸男不能是齊聿禮?
要是是齊聿禮的話,該有多好。
車一路開,她一路掉眼淚。
殊不知。
在她離開南煙家的下一秒。
臥室門開啟,齊聿禮衣著齊整,手裡抓著一條領帶,走了出來。
南煙動作自然地接過他手裡的領帶幫他系,意笑晏晏:「剛才怎麼不出來?大名鼎鼎的齊三少,也會躲在屋裡不敢出來見人啊?」
領帶繫好。
驀地,她踮起腳,湊在他耳邊,氣若遊絲般,緩緩道:「她要是知道,我屋裡藏著的男人,就是她最崇拜的三哥,會怎麼樣?」
那種勾人又挑釁人的勁兒,時隔多年,齊聿禮再次見到——
透過書房門一小道縫隙,二人的視線撞上。
她眼底流淌著數不盡的無奈,紅唇一張一合,齊聿禮看清了她無聲說的話,漆黑的眼,眼底深濃,辨不清底色,依稀能看到幾分蝕骨的慍色。
仗著在老宅,她挑釁的肆無忌憚。
她說,
——要不我們在她面前接個吻,讓她看看你接吻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齊聿禮臉上情緒很淡,也翕動著唇,不急不緩地回了她一句話,一句,一如多年前她挑釁他時,他的回應。
他說,
——那你就得成為我的未婚妻,永遠都沒法兒跑了。
透過他的口型,南煙讀懂了他的話。
依稀記得,這不是他第一次說這句話,上一次——
是在那天,被齊月發現她家裡有男人的那天。
他的記憶力總是好到出奇。
也是,年僅七歲就成為門薩會員的人,記憶力必然高於常人。
驀地。
齊月問她:「不過,你和之前那個男人,斷了沒?」
南煙思緒收回,知道齊聿禮在外面聽裡面的對話,她存了心思,故意逗齊月:「我要是說沒斷,你會怎麼樣?」
齊月目光呆滯:「啊?」
南煙一臉意猶未盡:「我也很想和他斷了的,可是小月亮,你讓我上哪兒去找比他條件更好的男人?既有錢對我有大方,最關鍵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