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一直以來,以她父親好友兒子的身份寄養在她家。」提到這種齷齪事兒的時候,齊聿禮神情裡流淌著不齒和不屑。
南煙倒也沒有很震驚,這個圈子裡,齷齪事兒多了去了,她早已司空見慣。
「五哥……很喜歡許流霜吧?」她問。
「應該吧,但是插足旁人的婚姻,不是他會做的事。」
所以齊雲川如此的潦倒頹廢。
南煙不無惋惜地嘆了口氣,下意識又感慨:「還好,我們兩個在一起。」
齊聿禮眼裡淌著柔光,即便此刻,他還是免不了幾番說教:「不要在旁人痛苦的時候,僥倖自己擁有的一切。」
南煙嫌他煩,冷漠對待:「哦。」
齊聿禮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四目相對:「別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南煙:「左耳朵就沒進。」
齊聿禮加重力度,捏她的下巴,南煙沒覺得疼,只覺得癢:「很癢。」
她癢的往他懷裡靠,笑嘻嘻的在他懷裡說著不著四六的話。一會兒說我知道這些道理,一會兒話題又跑到別的地兒去,說起了明天的婚禮,旋即,提到了齊月。
齊月是八位伴娘之一,也是明天要上臺給她遞戒指的人。
「我和她說,八位伴郎裡,除了五哥和她有血緣關係,其他七個都沒有,而且他們都是單身。一個個都是青年才俊,隨便她挑。」
「你的婚禮現場,反倒成了她的相親大會?」齊聿禮描述精準。
南煙聽得直樂。
她在他懷裡笑得更開心了。
「有這麼好笑嗎?」
「有啊,齊聿禮,你真的很有天賦。」
齊聿禮面無表情:「謝謝。」
南煙笑得停不下來。
那晚是婚禮前一天。
齊聿禮的私宅裡,擠滿了十六位伴郎伴娘,還有許多的攝影人員工作人員,熱鬧嘈雜聲,持續了很久,直到半夜,才消散。
南煙和齊聿禮沒有在一起過夜。
南煙回到了自己的家裡,等待第二天早上,齊聿禮帶著他伴郎團過來接親。
南煙以為自己不緊張也不期待的,可那晚,她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
她睡不著,也自私地不讓齊聿禮睡覺,正準備給齊聿禮打電話的時候,彷彿有心靈感應般,手機介面,亮起了來電提醒。
是齊聿禮的來電。
南煙接了起來,「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齊聿禮:「你還沒睡?」
二人同時說話。
問完話後,默契地沉默幾秒,又默契地笑了出來。
南煙誠實道:「一想到明天要結婚,就睡不著。」
齊聿禮也誠實回答:「身邊沒有你,睡不著。」
好像很多黏膩的話語,總是在黑夜出現的。
他倆後來抱著手機聊了很多東西,聊以前很小的一樁小事,聊齊聿禮的冰塊臉……還聊以後,以後要是有小孩兒了,小孩兒千萬不能像齊聿禮,總是冷冰冰的,家裡已經有一座冰山了,她可不想再要一座冰山,那大夏天都不用開空調了。
所以最好還是生個女兒吧,女兒像她一樣漂亮,南煙不害臊地說。
齊聿禮一本正經地應,兒子女兒都像你,才好。
其實聊的都是些沒營養的無聊話題,齊聿禮不是話多的人,但是南煙不管說什麼,他都會認真地回應,他的態度和語氣,真誠又妥帖,讓南煙有種自己被他用心愛著的感覺。
事實上,她就是被他認真愛著許多年的。
再後來,天邊泛著魚肚白的光,南煙和齊聿禮終於不捨地結束對話,在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