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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頁

南煙大概能猜到夏弦月這會兒在哪兒了。

她讓司機開車去了夏正剛被救護車送去的私人醫院。

私人醫院,保密性極佳,因此,媒體統統被攔在外面。

齊聿禮的車,在整個南城都是暢通無阻的。車子順利地駛進醫院停車場,南煙下車後,就看到了坐在醫院大廳西藥房對面休息椅上的夏弦月。

夏弦月衣著光鮮,化著精緻的妝容,沒有半點兒頹靡可言。

離得近了,能看見她雙眼透著的孱弱的無助絕望。

南煙停在她面前,視線由上往下睨她。

夏弦月微仰頭,蒼白的面色強撐著笑:「有必要做到這個份上嗎?」

南煙:「如果我說不是我做的,你信嗎?」

夏弦月信,又不想信。

她想過無數種可能,甚至還惡毒地以為南煙就是這種心狠手辣之人,可是她明明再清楚不過了,整個豪門圈的人都再清楚不過了。能幹出這種事兒的,只有齊聿禮。為了維護南煙,而痛下狠手的,只有齊聿禮。

那瞬間,她腦海里如走馬燈般閃過無數畫面。

中學時期,她和齊聿禮是前後桌,分明是他一抬眼就能看到她的親密距離,可是無數次的抬眸,都沒令他為自己心動過一剎。反倒是她,因為知曉身後坐著的人是他,明知道他對她一點兒都不關心,可她在他面前的時候,腰桿總是筆挺的。她連頭髮絲都精緻的挑不出一根開叉。

齊聿禮是年級第一,夏弦月為了向他靠攏,熬過不知多少個日夜,才有幸爭取到和他一同參加奧數競賽的名額。

她興致高昂地和他一同參賽。

學校統一安排的大巴車裡,齊聿禮孤零零地坐在後排。他總是獨來獨往的,孤僻陰冷,如萬年冰封的雪山般傲寒。

過去的路上,大家歡聲笑語,夏弦月趁著眾人侃大山之際,默默地坐到倒數第二排的位置上去。

她以為齊聿禮這邊會是獨一份的安靜,卻沒想到迎接她的是何等難以置信的暴擊。

「要什麼抱?怎麼就知道抱抱?」

「肚子疼了,醫生不是給你開藥了嗎?」

「藥不管用,我抱你管用?」

齊聿禮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柔態度在……哄人。

是的。

是在哄人。

而且她敢確定,手機那頭的是女生。只是她從未聽說過齊聿禮有女朋友的事兒啊!

他們是朝夕相處的同學,齊聿禮身邊壓根沒有任何女的出現過。

大腦如同經歷了一陣山呼海嘯,天崩地裂,夏弦月久久未能回神,等她回過神來,齊聿禮那端電話已近尾聲了,「等我一個小時。」

大巴已經停下。

到了競賽地點。

學生們陸續下車,夏弦月是最後一個下車的,緊跟在齊聿禮後面。她眼睜睜地看著齊聿禮找到領隊老師,距離太遠,她不清楚他們說了些什麼,只知道那次的競賽,齊聿禮缺席了。

他提早離開了。

那次的競賽,附中學生發揮得非常出色,夏弦月也發揮得很好,拿了個一等獎。

可她沒有半分喜悅。

因為事後她知道了那日齊聿禮離開的原因。

——南煙來初潮了,肚子疼,小姑娘第一次經歷這種事兒,又很害怕,所以給齊聿禮打了個電話,想讓他回來陪她。

一個很任性的女生。

夏弦月是這麼定義南煙的。

而她又是如何定義齊聿禮呢?

一個,可以為了南煙,放棄任何事物的男人。

她一直以為齊聿禮喜歡的會是成熟,端莊,進退得當,談吐優雅的女人,可是他偏偏和南煙這種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