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在追他嗎?」
「不是,」雲盞糾正,「我在哄他。」
因為他不開心,所以她特意帶他出來玩,哄他來著。
女孩愣了下,隨即笑得見牙不見眼,手捂著臉小聲道:「你還說你倆沒在談戀愛,你都在哄他了。」
雲盞在心裡嘆了口氣,是吧,我都哄他了,我倆什麼時候才能談戀愛,我想和他親嘴呢。
許是女孩子流連在周祈年身上的目光頻率太高,惹得她一旁的男朋友不太樂意。熱戀期的小情侶如膠似漆的,哪怕是吵架,對話也甜的發膩。
「你男人在這兒,你他媽眼往哪裡看啊?」
「往那個黑衣服的男的身上看,他穿黑衣服好帥啊。」
「那我待會就去買黑衣服穿,看哥不帥死你。」
「你不穿衣服比較帥,帥的我腿軟。」
「……」
「……」
他倆的聲音壓著,怕被人聽到,咬耳朵似的對話。可是靠在籃球架上的周祈年還是聽到了,雲盞離他倆更近,耳邊泛起的紅真沒比周祈年剛才淡多少。
怕他倆越說越沒底線,周祈年伸手把雲盞拉到自己邊上來,雲盞咧咧嗆嗆地移開步子,不明所以地睨向他:「幹什麼?」
「你說呢?」他反問。
「我怎麼知道?」她態度變得跟他一樣散漫。
摩托車遊戲機顯示屏顯示著「ga over」字樣,兩臺摩托車上坐著的人紛紛起開,那對小情侶接替坐了上去。
兩個人形象角色顛倒,周祈年成了苦口婆心的那一個:「別人小情侶談情說愛,你聽什麼?」
雲盞一臉虛心求教的表情:「學習一下,以後談戀愛萬一能用上呢?」
「……」
「不行嗎?」偏偏她還一臉真摯地追問。
周祈年冷森森瞥她一眼,算得上是諄諄教導了:「談戀愛需要學嗎?別人談戀愛什麼樣你也什麼樣?那談戀愛多沒意思。」
「你說得對,但我覺得他倆的對話也挺有意思的。」
「怎麼個有意思法?」
「不穿衣服。」言簡意賅的四個字。
周祈年差點兒被口水嗆住,壓著嗓咬牙切齒地說:「小姑娘家家別開黃腔。」
「有嗎?」雲盞眨了眨眼,「我和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不也沒穿衣服?那算什麼,耍流氓嗎?」
「那是意外。」周祈年好似病骨分離了,要知道有今天,他那天肯定穿衣服,穿個秋衣秋褲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有一會兒周祈年都沒說話,沒骨頭似的靠在籃球架上,眼皮子懶洋洋地耷拉著,眼瞼只挑出一道小小的縫隙。
雲盞挺無奈的:「你又生氣了嗎?」
周祈年沒情緒地哼笑了聲:「恭喜你,用了『又』這個字。」
「我都帶你來這裡了,你還不開心嗎?」
「來遊戲廳就應該開心嗎?」
「你們男的不都喜歡打電動?」
「誰和你說的?」
雲盞說:「一個發小。」
周祈年想起來她幾十個青梅竹馬,「又是你哪個小竹馬?」
雲盞覺得他說的也不無道理,是竹馬,「就住在卿柳巷的,不過我倆關係一般,他比我小一歲,我倆只有放假的時候才會見面,他有時候心情不好都會跑這邊來玩,說是到了遊戲廳,所有的煩惱都會被拋之腦後。」
「看到了嗎,那個籃球就是你遇到的傻逼,球框就是裝有害垃圾的垃圾桶,你都不需要怎麼用力,傻逼就進了它該去的地方。」
「騎車也是,周圍遇到的所有障礙物都是你所有不開心的事,可是你開車過去,躲避或者撞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