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自己是被迫的，剛才的沉溺自己心中有數。

所以對於墨梓源的話，顧筱一時沒有應答，她同樣也選擇將這個氣氛冷卻下來。

可她臉上的灼熱卻是一時消不下來的。

“你我是兄妹，不該有如此親近的舉動，若是叫人看見了怕是要壞了名聲。”顧筱道。

墨梓源卻不然：“我們不過是無名小卒，將來也要離開這裡，又何須擔心名聲一說呢。”

顧筱卻道：“我不會離開。”

她的話音剛落，墨梓源便緊接著道：“我知道你是想留在孩子們身邊，今日我在街上看見他們了，雖然我不記得他們的樣貌，卻看見了一張和你一模一樣的臉。”

顧筱聞言目光微暗，她自然知道他看見的是清渠，當初她離開之前特意囑咐由她來代替她的身份，在這戰神府裡主持事務並且照顧好這兩個孩子。

她也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們了。

想到這裡，顧筱微微蠕動地唇，問道：“他們看起來好嗎？”

墨梓源應了一聲：“那兩個孩子看起來很高興。”

“高興就好，只要他們過得開心……”

“你的眼裡只有他們，再分不出別的心神給別人了嗎？”

墨梓源突然打斷了顧筱的話，語氣中滿是落寞，也透露著一絲祈求。

這個狀態他出現過很多次，都是在顧筱對他露出冷臉的時候。

哪怕這時候他明知應該順著她的話來說，但還是忍不住想要在她冷硬的面目裡找到一絲空隙，給自己找到那麼一席之地。

但是墨梓源失去了關於兩個孩子的記憶，自然也無法衡量自己與他們在顧筱心裡的地位。

問出這句話相當於自討沒趣，而顧筱的回答同樣沒有絲毫的保留。

“自然。”

這兩個字順理成章地從顧筱口中說了出來，他知道自己這麼說會傷了墨梓源的心，所以她的眉目之間多了些許冷色，先一步地將自己武裝起來。

墨梓源聽到那兩個字眉眼果然暗淡了下來，他的心底嗤笑一聲，自己早就應該知道這個答案，但還是忍不住想要問顧筱，想要得到更多的回應。

哪怕能得到一句模稜兩可的肯定也好。

但是就連這一點顧筱也不願意出口哄騙，就好像完全不想接受他這個人，更別說他的情了。

當真是叫他傷心。

墨梓源苦笑一聲：“也是，畢竟他們都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自然感情好，你心繫他們再平常不過。”

更何況從他拼湊起來的碎片裡可以得知過去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是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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