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得來了這次大好良機。
而且這次徽州的叛軍首領還是徐璈。
如果這一戰贏得漂亮,順利斬下徐璈的首級帶回京都,那從此以後,他……
“大將軍。”
梁壬隔著很遠看了一眼前方看不見底的峽谷深處,面沉如水地說:“大將軍,前方峽谷通道暗窄最多隻能並三隊並行,是個事先設下伏擊的絕佳地勢,您……”
“梁副將。”
秋正打斷梁壬的話,不屑道:“徐璈所攜的叛軍只有區區五萬,還肩負了駐守徽州的重任,你以為他面對咱們超他一倍的兵力,還敢分出人馬出來設伏嗎?”
五萬而已。
別說是提前出來設伏了,秋正覺得徐璈現在大概早就嚇得連徽州的城門都不敢出。
這樣的話梁壬已經勸過了,見秋正實在聽不進去,只能是退一步說:“為穩妥起見,還請大將軍派末將帶隊走在前方探路。”
“萬一有誤中了敵方埋伏,大將軍也好帶著剩餘的兵馬及時撤退,也好……”
“你多慮了。”
秋正本來想好的是讓梁壬帶兵走在前頭。
但梁壬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囉嗦,秋正突然就改了主意:“本將軍既是此次平叛的主將,怎可畏縮在後一味地止步不前?”
“可是……”
“不必再多言。”
秋正完全不把梁壬的勸阻當回事兒,一擺手就說:“傳本將軍的令,本將軍的八千精兵隨我走在前方,半日內必須全線穿過這片峽谷。”
梁壬似是不放心還想再勸,話還沒出口就聽到秋正不耐煩地說:“梁副將,七尺男兒何時學了那等無能婦人優柔寡斷的毛病?”
“嶺南的大批叛軍此時忙著攻佔浩洲,徽州總兵力只有五萬,說不定還不足五萬,就這麼點兒人,梁副將再三質疑本將軍的決定,是要不戰而怯,先落我軍士氣?”
秋正一開口扔下的就是一口偌大的黑鍋,壓得人都直不起腰。
梁壬沉默半晌徹底沒了法子,只能是拉著韁繩往邊上撤了幾步,示意旗手打出旗令。
隨著旗手的動作,原本走在最前頭的大部隊分潮似的朝著兩邊緩緩讓開。
秋正點出的八千精兵策馬往前,將秋正拱衛正中,氣勢恢宏的朝著幽深的峽谷疾馳而去。
梁壬有意無意落後了許多,等秋正帶兵跑出去一段距離了,才猛地反應過來似的,用力揮手:“跟上!”
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頭的兵馬踏入峽谷,趴在崖邊的徐璈緩緩眯起眼尾。
馬蹄震動峽谷深處之時,梁壬帶著反應明顯慢了一拍的大軍才堪堪追到峽谷口。
徐璈把彎起的食指抵在嘴邊,猛地吹出一聲響哨。
早就堆積在埡口兩邊的巨石在可怕的轟隆聲中狂轟而下,剎那間仿若天地變色。
在無數驚慌失措的慘叫和驚恐的怒吼中,止步於峽口的梁壬不知何時接過了旗手舉了一路的副將大旗,站在馬背上親手揮起了旗杆上的亮眼紅綢。
紅綢迎風舒展出了令人賞心悅目的弧度,也宛如一道隱藏已久的訊號,跟著梁壬一起沒追進峽谷的大軍動作飛快,瞬間分化出了涇渭分明的三隊。
其中兩隊的胳膊上都拴了一道耀眼的紅綢,分潮再聚一般,對準被兩邊人馬包圍在最正中的戰友亮出了冰冷的刀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