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沒想到,車騎將軍居然是這樣的人。”
榮昌說完盧新幽幽嘆氣:“我也覺得。”
靠臉吃飯就算了,還那麼理直氣壯。
更氣人的是,人家那個家產豐厚還格外大方的夫人氣質好還貌美如花,一對龍鳳胎長得更是雪玉可愛。
榮昌想想更酸了:“車騎將軍確實臉好看,除了臉人家還能耐大。”
能書會武,長得還俊。
而且升遷的速度還快!
入營時只是個小小都尉,現在都是車騎將軍了。
再等過些時日,徐璈豈不是要跟如今的右將軍平起平坐了?
儘管昨天運氣好沒排隊,還在徐璈的面子下,蹭了一頓相當豐盛沒花錢的點心管飽,但吃得愣是心頭酸苦。
同樣都是人,徐璈這人的福氣怎麼就那麼好?
大家都還當著孤寡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徐璈人生都圓滿了!
遠遠地看到徐璈大步流星的走來,榮昌撇撇嘴站起來說:“將軍,昨天那一頓是嫂子請的,可不能算作是你的哈。”
“等這回大家夥兒都活著回來了,咋說你也要好生擺幾桌讓我們沾沾光。”
不放開了肚子狠狠宰徐璈兩頓,那都不足以平民憤!
徐璈剛從禿子那邊領了軍令出來,聽到這話被氣笑了:“除了吃,能不能另外想點兒別的?
盧新弱弱舉手:“不太能。”
“我們實在眼紅髮酸,妒忌已成滔滔江水撲的全是你。”
徐璈嗤了一聲懶得理會他們的逗貧,正色說:“半個時辰,回去清點好咱們的人,編成六隊。”
“今晚亥時一刻,拔營出發。”
榮昌和盧新猛的一愣,歘的一下站起來收斂了嬉笑之色:“是!”
徐璈目送著這兩人跑著去了,指尖滑過緊貼在心口的小小荷包,無聲閉了閉眼。
“怎麼?”
書生從另一頭走來,看到徐璈打趣道:“怕了?”
書生的真實名姓已經少有人叫,現任的是右將軍參領,職位在徐璈之上。
徐璈依著禮數客客氣氣地喚了聲參領。
書生眼中泛笑:“你此番被定為前鋒,需千里奔襲,抵達後在三日內取下定州,心裡有幾分把握?”
徐璈面色半點不改,淡淡地說:“八成。”
“八成?”
書生似是覺得意外,微妙道:“定州可不是隻有區區三千守軍的永州。”
“在大軍抵達之前,你必須將障礙掃清,為我軍造出足夠的聲勢,否則前鋒失職,定被問罪。”
“當真如此有信心?”
“不戰而怯,那就談不上有把握了。”
徐璈不緊不慢地說:“既為前鋒,那就是撕開敵方防守突破口的利刃。”
“劍鋒所向之處,必是必勝之地。”
也只能勝。
說八成是不可把話說得太滿,實際上這次的行動是絕不容許出現半點失敗。
他們必須贏。
書生唇邊笑意緩緩加深,略一抱拳笑道:“那我就在此提前祝賀車騎將軍,大獲全勝。”
“多謝參領吉言。”
書生示意徐璈自己沒有別的話要說了,徐璈側身避過,匆匆去打點夜半突襲所需的行裝。
等入夜三分,被任為大戰前鋒的徐璈準時帶人拔營消失在無邊的夜色裡。
換上了一身戎裝的江遇白緩緩撥出一口氣,拿起輿圖上用作標記的小旗子,穩穩地插入寫了定州二字的地方。
“這裡,將會是我們邁出的第一步。”
但絕不會是最後一步。
徐璈手中帶了八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