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口,理應不會給他留這麼一碗。
他沒多想仰頭喝空了碗底,被纏在舌尖不散的甜味弄得喉頭髮膩。
果然還是太甜了。
他把碗順手洗涮乾淨放好,坐在小灶前開始每日必做的事:給桑枝夏熬藥。
火苗燎起,藥罐中漸起白霧。
徐璈聞著鼻尖纏繞而來的藥味兒,腦子莫名開始發暈。
小娃娃最怕藥味,他剛開始熬就把幾個小的都燻跑了。
院子裡明明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可徐璈卻恍惚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很多人說話的聲音。
他擰著眉用力甩了甩腦袋,站起來從水壺裡倒出一碗水灌進嘴裡,可水壺裡倒出來的還是甜膩膩的。
“這怎麼……”
“哎呀,璈兒你怎麼把那個喝了?!”
許文秀出來揪徐明煦和徐錦惜進屋,看著他手裡的水壺驚得嗷的一嗓子,連忙跑過來拽水壺。
“夏夏煮的酒釀沒吃完,我就說先在水壺裡裝著明日再喝,你怎麼也不問問,拎起這個就往嘴裡灌?”
更糟的是她想著明日滋味濃郁更好喝,倒入水壺裡的時候還特意額外摻了一些米酒。
別人喝了不礙事兒,徐璈喝了還得了?
徐璈整個人看起來都不太好。
他單手撐著灶臺的一角,飛快地眨了眨眼看著許文秀,嗓音莫名變得發啞:“娘,這是酒?”
許文秀哭行不行地說:“可說呢,摻了半數的米酒呢。”
她親自摻的,絕對錯不了!
許文秀很不放心地說在徐璈的眼前揮了揮手,試探道:“璈兒,你沒事兒吧?你怎麼……”
“哎呦!這孩子只怕是要醉!”
許文秀趕緊扶住他,轉頭就喊:“夏夏!”
“夏夏徐璈喝醉了!”
正在擦頭髮的桑枝夏聽到這聲呼喊,動作猛地一頓:啥玩意兒?
就那一小碗煮開揮發過的酒釀,還真能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