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來了,鬧得不可開交心急如焚的幾小隻也都安靜了。
只是眼通紅地看著桑枝夏,實在是沒了上臺面的阻攔之策,索性就一個挽著一個的胳膊鎖鏈似的堵在了門前。
行為簡單意思粗暴:無論如何也不能桑枝夏走出這道大門。
從他們的身上踩過去也不行!
可此時的桑枝夏注意到卻不是他們。
桑枝夏驚魂一瞬很快反應過來,咬牙說:“陳菁安那邊的形勢竟是嚴重至此?”
“是什麼人乾的?”
“我也不知道。”
齊老對自己的定位就是看好了桑枝夏不讓她出變故,坐下後淡淡地說:“我得到訊息的時候與徐璈差不多是前後腳,具體是什麼情況,只怕也要等到徐璈回來才知道。”
“不過姓陳的那小子處境堪憂,出事兒的地方距離洛北村不過八十餘里,徐璈不去查探清楚定是不行。”
陳菁安是徐家的人,身邊也帶了一隊好手護衛左右。
如今陳菁安不聲不響的出了閃失,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衝著陳菁安本人來的,又或是奔著徐家來的。
徐璈今日是不得不去,他也必須去。
齊老輕輕一嘆,解釋道:“你祖父手腕獨斷,猜到一旦徐璈得知農場出了事兒,必定瞞不住你,所以就把訊息斷了。”
就幾道院牆相隔,夜裡東西主院裡來往進出的人雖是驚慌失措,可都竭力控制住了動靜,半點沒傳入北院的耳朵。
齊老意味深長地看了桑枝夏一眼,緩聲說:“總歸就是這麼一回事兒,現在也都控制得差不多了,你安心在家等著便是。”
若是換作從前,桑枝夏此時必然是要出去擋一面風雨,護住身後老少。
但她現在情況特殊,全家老少都默契地選擇了隱瞞,試圖在桑枝夏發現之前把麻煩解決,不想讓她煩心半點。
桑枝夏聽完扶額吸氣,在幾小隻緊張的目光中嘆道:“真的都控制住了嗎?”
“當然是……”
“齊老。”
桑枝夏充滿無可奈何地說:“您就算是年紀大了,撒謊也不合適吧?”
齊老:“……”
桑枝夏哭笑不得地說:“如果真的都處理好了,縱然是祖父和三叔他們要暫時留下處理殘局,我婆婆她們也該回來了。”
出事兒到現在謝夫人沒出現,反而是把桑延佑使喚來了,可見謝夫人也不在家。
徐二嬸和徐三嬸還可以獨當一面,是能在亂子中站得住腳說得出話的強硬性子,她娘和婆婆都不是這樣的人。
眼下這兩位往日都縮在家中不見外人的人都還沒回來,外頭到底亂成了什麼樣子?
桑枝夏心頭倒起一絲涼意,齊老被揭穿了也懶得再裝,滿臉坦蕩你又能那奈我何的直白,耿直道:“是還沒處理好,事發突然多少有些麻煩。”
“不過我既然是在這兒,你好生待著便是。”
“有我在,你出不去的。”
像是怕桑枝夏忘了什麼似的,齊老還微笑補充:“你那點兒拳腳功夫都是徐璈教的,我一隻手能捶他三個,奉勸你也就別嘗試了。”
齊老的提醒讓桑枝夏陷入短暫的無言以對,相視沉默片刻後,桑枝夏苦笑道:“在您看來,我就是那麼沒有輕重的人?”
農場中始料未及的變故的確是讓桑枝夏感到棘手,但還不至於到了方寸大亂的時候。
而且陳菁安遇襲和農場起火這兩事發生的時機太過湊巧,禁不起細想。
桑枝夏就算是不為自己考慮,也不可能拿自己腹中的孩兒前去冒險。
她不會出去以身涉險的。
桑枝夏在齊老的注視中緩緩撥出一口氣,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