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拉著桑枝夏走到僻靜的角落坐下,開啟盒子,看清筆桿上一個娟秀的璈字兒,不由得挑眉笑了。
“給我的?”
桑枝夏勾唇逗他:“不要的話,拿去給徐明陽?”
徐璈抓起毛筆在手上轉了一圈,嗤道:“你說給徐明煦我都沒這麼大的怨氣,給徐明陽未免太糟踐好東西了。”
“就徐明陽那一肚子狗屁不通的詩書,他用得上這麼好的東西?”
“你差不多得了。”
桑枝夏忍笑擰了徐璈的胳膊一下,低聲警告:“徐明陽在村裡可是一呼百應的能耐人,你要是嘴欠說多了給他惹急了,萬一哪天帶著他的小跟班埋伏你,那我可管不著。”
徐璈是個無視年齡差距全方位肆意碾壓的狠人。
家裡幾個小的,除了對徐嫣然和徐錦惜能多幾分兄長的溫和,對以徐明輝為首包括徐明煦在內的幾個弟弟,都是無差別諷刺。
眼看著幾個小的是一日更勝一日的大了,徐璈再這麼肆無忌憚下去,保不齊哪天回家的路上真的會踩進弟弟們挖出的大坑。
徐璈不以為意地呵了一聲,輕描淡寫地說:“跟我橫他們還嫩著呢,再長几年也不足為懼。”
桑枝夏面露揶揄,看到徐璈放輕了動作小心翼翼地把毛筆放回盒子,好笑道:“不是什麼好的,用不著這麼仔細。”
“只是選出來做這個的人手上功夫還不太嫻熟,速度快不起來,目前只得了幾套整的,暫時也不考慮拿出去賣。”
豬鬃的數量目前倒是足的,只可惜人手受限,能做出來的東西也不多。
桑枝夏把做出的成品挑了一番,成套的落了印拿回家哄孩子玩兒,沒落印的被她做出拿出去給農場裡一些沒去得上村學的孩子分了,就當是個哄孩子的新奇玩意兒。
徐璈得知自己被當成孩子哄了,啞聲失笑:“枝枝,我其實早過了需要惦記著哄的年紀了。”
桑枝夏敲了敲有些發酸的腿,斜眼看著徐璈:“那下次不給你留了,反正你也大了。”
“那怎麼成?”
徐璈一改上一秒說自己不需要哄了的正經,理直氣壯地說:“我沒有的話,那就誰都不能有。”
“你還講不講理?”
“不講。”
對上徐璈滿臉的正色,桑枝夏板著的臉瞬間有些掛不住了。
徐璈順勢捉住她的手用指尖捏了捏,低聲笑:“出來一日不見歸家,就是在這兒給我留寶貝?”
“你清醒一點,沒有這回事兒。”
桑枝夏哭笑不得地戳開徐璈湊近的腦門,帶著說不出的困惑說:“徐明輝來找我問移栽來的茶樹如何確保成活,還說種不活的話,陳菁安可能會提刀砍他。”
“陳菁安為什麼要砍他?”
徐璈揣著明白一臉糊塗,故作訝然:“是麼?”
“他真這麼說的?”
“不然你以為呢?”
桑枝夏是當真想不透二者間有什麼關聯,狐疑道:“他倆不是關係還成麼?是什麼時候惡化到會提刀的程度的?”
難不成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辛?
陳菁安看起來整日都笑眯眯的,私底下為人這麼暴躁的麼?
徐璈對徐明輝的死活一點兒不在意,揪著桑枝夏的手指頭撥了撥,心不在焉地說:“誰知道呢?”
“陳菁安要砍人又不是我。”
徐璈說完站了起來,一手握著毛筆的盒子,另一手對著桑枝夏伸來:“別琢磨他們了,愛死不死。”
“走,回家。”
徐璈把毫不知情的桑枝夏接走回家吃飯,吃過飯就帶著桑枝夏回北院了。
盒中香開張在即,明日一大早桑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