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的吧?”
“要不是確定我要找的人就在此處,我怎麼好意思鬧著要搜呢?”
“我既是來了,就是掘地三尺也找得到人,你與其為我擔心如何收場,不如先替自己想想等我拿住了這些人,到了公堂對簿的時候該怎麼自圓其說。”
包庇藏匿百來個逃奴,這份兒罪責,哪怕是有人遮掩,也斷然含糊不過去。
彭遠亮面色微變,看著桑枝夏強硬的臉,微妙道:“桑東家這是要與我硬碰硬?”
“是又如何?”
桑枝夏不屑地瞥了彭遠亮和他身側的狗腿子一眼,輕描淡寫地說:“我知道彭老闆跟各位城守大人的關係和睦,也知道鄭二虎是某人的遠房親戚,但西北之地總歸仍是天下之所,區區城守之力,終究又能奈我何?”
不怕人贓並獲顏面盡失的話,那就鬧唄。
反正桑枝夏今天來了,就沒打算善了。
彭遠亮心中想好的拖延之計被桑枝夏亂拳打碎,氣惱之下冷笑出聲:“桑東家,都說做人留一線,何必對這些孤苦之人趕盡殺絕呢?”
“搜我是不可能讓你進去搜的,你說的人我也不認識,不過我想你今日來此,為的不光是抓人吧?”
桑枝夏含笑不語。
彭遠亮黑著臉說:“都說了是逃奴,離了心的下人,就算是再抓回去,桑東家大約也不敢接著用了,犯得上這般咄咄逼人?”
桑枝夏撣了撣指尖慢慢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這道理我當然懂得。”
“不過這些人給我造成了不小的損失,折補大約是找不回來了,拿了他們的命去抵也勉強可消我三分怒,也算是殺雞儆猴給後來人一些教訓。”
“怎麼,彭老闆心疼人才了?”
桑枝夏扔出了話喊打喊殺,明擺著不打算給鄭二虎這些人留半點活路。
這種情形下,彭遠亮就更不可能交人了。
彭遠亮狠狠咬牙,強擠出一抹笑說:“只不過是些命賤的下人,桑東家想如何處置都可,我自是無權置喙。”
“不過……”
彭遠亮露出個於心不忍的苦笑,嘆道:“我比不得桑東家心硬,百來個人的性命太重,也擔不起這樣的冤孽。”
“桑東家若是給我三分薄面,不如就你手中的賣身契協商一番,能商討出個合適的法子最佳,你意下如何?”
桑枝夏手中的賣身契就是鄭二虎他們這些人的命,能不能接著往下活,全看桑枝夏的一念之間。
彭遠亮暗自惱火今日遭了桑枝夏的算計,礙於眾目睽睽之下不願讓莊子裡失了人心,啞著怒說:“桑東家,一味的打殺當不得事兒。”
“你若是真心想處理好這個麻煩,咱們大可坐下來談談。”
桑枝夏眸色幽幽的看著笑容險些繃不住的彭遠亮,手指隨意向後一擺,原本已經在拔刀的護衛紛紛後撤半步,氣氛頓時一鬆。
桑枝夏心情大好地看財主蹦進了張開的網,愉悅道:“好啊,那就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