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憤怒,笑著搖頭:“左右我今日其實也不是來賺錢的,只是想把自己的東西拿回去罷了。”
“我也不是那強人所難的性子,今日的商議不成,也不會影響咱們來日的來往,何必鬧得這般形同水火?”
“彭老闆,你說是麼?”
長廊裡微風盪開,卻怎麼都吹不散彭遠亮心口淤積而起的鬱結之氣。
如果這時候還意識不到自己是中了桑枝夏的算計,彭遠亮就當真是白白活了這麼些年歲了。
彭遠亮來不及捕捉心頭閃過的異樣,在嘗試再三論價後惹得桑枝夏不悅地呵了一聲:“就這價格,談不攏就罷了。”
“走,去拿咱們的人。”
桑枝夏起身就走,站在長廊盡頭的人忍著心驚往前想攔,誰知這次出手的人卻變成了桑枝夏。
桑枝夏指尖寒光驟閃飛刀裂空而出,伴隨著一聲慘叫落地,伸手阻攔的人捂著被飛刀貫穿的手腕痛苦倒地。
剩下的人徹底不敢動了。
一柄冒著寒氣的飛刀在桑枝夏的手中危險又靈巧地滑過,隨之響起的還有桑枝夏似笑非笑的聲音:“我不喜旁人近身,為免得傷了和氣,諸位還是自行離我遠些的好,否則……”
“要是傷了彭老闆得用的人,又哪兒是我拿三五十兩銀子就能賠得起的?”
“走。”
“站住!”
彭遠亮顧不及去看被傷的人,面沉如水地走上前說:“這銀子,桑東家當真要這麼多?”
“不然你以為我在說笑?”
桑枝夏滑稽地挑起眉梢,嗤道:“彭老闆,我沒那麼有空的。”
“而且我跟別人不一樣,我不怕燙手的銀子。”
當初劫了彭遠亮的貨再轉手賣他,這種不要臉的銀子她都敢收。
更何況是今日?
彭遠亮被桑枝夏的話勾起了陰霾遍佈的回憶,猙獰之下生生比自己擠出了一抹笑:“好哇,當真是好樣的。”
“桑東家今日給的這份兒大禮我收下了。”
“來人!去支銀子!”
跟著彭遠亮的管事氣不過咬牙:“主子,這……”
“去!”
“就照著桑東家要的數拿來,一分都不許少!”
他倒是要看看,桑枝夏今日拿了命換來的銀子,最後到底是否有得起這個命數去花用!
去取銀子的人跑得腳不沾地,彭遠亮意味深長地眯起了眼,強壓下心頭的殺意,一字一頓地說:“桑東家,西北就這麼大點兒地方,樁樁件件彭某人銘記在心,來日定當報答。”
桑枝夏呦呵一聲,挑眉笑了:“來日方長,不急。”
“我等著彭老闆報答我的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