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其實也很意外,意外於自己的兩個孩子到底是怎麼長出如今的混世小魔王的架勢。
明明之前都是乖孩子的啊……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兩個曾經的乖孩子隨著年歲漸長,的確是已經提前顯露出了一絲絲與常人不同的氣質。
例如超乎常人的聰慧,例如遠超常人的頑皮。
大名兒徐瑾寧,小名糯糯的這位當事人是個中翹楚。
糯糯不皮的時候,小姑娘粉粉糯糯的,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生來自帶三分汪汪的水汽,見了人還沒出聲兒就先咧嘴露出個大大的笑,一句話都不用說,單是看上這麼一眼就能哄得人軟了心尖子,恨不得把什麼好的都掏出來給她才好。
然而小姑娘膽兒大,心眼子還比誰都多。
自從自己會走了還能蹦躂話了,這小丫頭的主意一天更比一天多,就沒有一個主意不是歪的。
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憋著的都還像是一汪壞水,偏又嬌滴滴的會哄人疼,再皮實也是長輩手中捧著的小明珠,被寵得簡直就是不沾半點凡塵。
徐瑜初跟姐姐的開朗愛笑不同,這小子矯情,從出生落地睜開眼的那一日起,這小子就非常矯情。
矯情的徐瑜初也是一肚子壞水咕嘟冒泡,作怪的同時不僅是愛哭,他小小年紀還好美色。
這一點桑枝夏經過反覆驗證,得出的結論是沒冤枉這小子。
長得好的人在徐瑜初的面前是有特權的,無一例外。
但凡是長得不好的,哪怕是熱情洋溢地湊到了他面前,也不太能得他的好臉。
就算是哭,徐瑜初也要在美人兒的懷裡癟嘴掉淚,當真是把貪圖美色貫徹得非常徹底。
桑枝夏說起這兩個小傢伙暗暗失笑,無奈道:“一日更趕一日的大了,折騰起來就更讓人頭疼了。”
一個膽子兩個壯,偏偏冒出來一個歪主意,還能哄得大的那幾個赴湯蹈火一起惹禍。
今日原本都好好的,元寶指著林子邊說有鼠鼠,糯糯大機率什麼也沒看到,但不耽誤她吧嗒嘴說一句想要。
徐明陽和桑延佑他們一聽這話,動作一點兒不過腦子,一人一個扛起兩個小的抬腳就衝。
結果元寶說的鼠鼠沒逮到,大大小小地滾進林子邊的爛泥潭裡,不知死活地滾了不知多少圈。
現在的話……
桑枝夏聽著帳篷裡已經安靜下來了,很中肯地評價道:“孩子爹應該是撐住了。”
就現狀來看,慘遭禍害的孩子爹應該是還沒瘋。
徐明輝沒想到未能謀面的兩個小傢伙這般有趣,頓了下好笑道:“還不足兩歲呢,皮些也是人之常情。”
徐明輝寬慰桑枝夏也不耽誤趁機給徐璈上眼藥,不動聲色地說:“話說回來,我記得大哥小時候就皮?”
“那你可是記對了。”
徐二嬸撇嘴唏噓:“你大哥自打從孃胎裡落地,那就沒有一日是不折騰人的,偏偏還都是願意折騰別人,他自己那可真是一點兒虧都不吃。”
“我記得有一次,你大哥好像是五歲還是幾歲,揹著伺候的人,從你祖父那邊摸了一根老參去玩兒。”
“他自己嫌味兒不好,一口不吃,哄著跟他一起的幾個小的一個分著啃了下肚,結果這邊還沒發現參丟了,跟他一起的幾個小子鼻血噴得老高,好好的賞花宴最後愣是變成了太醫大夫的大集合,鬧了好幾日都沒消停。”
“哪兒是五歲?”
徐三嬸忍笑道:“我記得那會兒徐璈才三歲多?大嫂我沒記錯吧?”
許文秀沒想到都當奶奶了還有機會回憶大兒子做過的混賬事兒,尷尬道:“是三歲多。”
“他上了五歲左右更是沒數,今日去拔老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