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殺豬刀可搞不定!”
桑枝夏苦笑道:“嬸兒還真是把我問住了,菜刀行嗎?”
“那可不行。”
吳嬸兒認真道:“菜刀哪兒有殺豬刀的勁兒啊?”
“你等著,我這就叫我兒媳婦去找村裡的屠戶借!”
“來了來了,外頭的大鍋支好了,趕緊把燒好的熱水往外送!”
“好嘞!”
桑枝夏把鍋裡的熱水舀出來裝在桶裡,徐璈和許文秀等人就開始輪著往外抬。
肥得肉都在顫的野豬在眾人一的吆喝中被抬上木板,熱水嘩啦一灑就開始拿刀刮毛。
許文秀和兩個嬸嬸頭一次見這樣的場面很是無措,有心想幫忙卻找不到插手的地方。
桑枝夏索性說:“你們在裡頭燒水,順帶拿咱們昨日剛起出來的米酒燒一鍋米酒水出來,也好讓歇口氣兒的能喝兩口熱乎的。”
徐三嬸如釋重負地說:“行行行,我現在就去。”
徐二嬸也拉著許文秀說:“我們在裡頭幫忙也是一樣的,看不得就彆強撐著看了。”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看到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這幾位的臉色一個比一個更難看,再看下去大約就要吐了。
許文秀白著臉說:“也好,那我們先進去了。”
這邊妯娌三人忙不迭回了院子,吳嬸兒見了帶著善意打趣:“該說不說,你婆婆和嬸子瞧著就文秀,是跟咱們村裡的這些婦道人家不太一樣。”
她兒媳婦年紀不大,卻也是能殺雞宰鴨的主兒,因見不得吳長貴剃毛的動作不麻溜,急得恨不得把刀搶過來自己上。
徐家這些女眷卻連看都看不得,柔柔弱弱不像是在土裡糙大的,倒像是高門大戶吃齋唸佛的夫人。
桑枝夏聽得有些好笑:“嬸兒說笑了。”
“我婆婆和兩個嬸嬸擅長做的就是文秀活兒,常年牽織引線的,最巧的就是一雙手,讓她們繡再精巧的花樣和再好看的衣裳都輕易得很,這樣的粗活兒有我這個手笨的在,哪兒用得得糟踐她們的巧手?”
“要是把個兒調一調,我做的她們倒是也不難,她們做的我可不行,想想還是我來吧。”
這話一出,不光是吳嬸兒笑了,就連其他幾家來幫忙的人也樂出了聲兒。
古往今來婆媳都是仇敵,能逮住涮幾句醜話互相詆譭的,很少有人會說對方是好的。
桑枝夏年紀輕,嘴上倒是討巧。
主打一個誰也不得罪。
門外笑聲不絕,院子裡略顯忐忑的三人也不動聲色地鬆了一口氣。
她們就怕旁人說的話入桑枝夏耳中成了可尋的刺兒,也怕會壞了家中難得的和諧。
桑枝夏既是不在意,那她們就放心多了。
有了裡裡外外的共同忙碌,小肉山似的野豬,很快就在經驗豐富的人手中被分解成了冒著熱氣的肉塊。
最好的就是兩條後腿,那塊兒大骨頭就一根,能割下來的肉也最多。
吳長貴的親爹吐出嘴裡的眼圈,當著幾家人的面拍板:“都知道是徐家小子出的力最大,他家還去了兩個人,後腿都算作他家的,你們沒意見吧?”
“沒有,這咋還能有意見?”
謝二叔笑著說:“要不是徐璈,咱們幾個見著了豬毛也逮不住豬尾巴,能分著這些,還都是我們沾他們叔侄的光呢!”
“是啊,要我說徐家就該佔大頭,咱們落些好也就差不多了。”
“那怎麼行?”
老爺子瞅準時機插了一句:“合力得來的就該平分,三頭豬六條後腿,怎麼分每家也都是有的,鄉親們厚道,咱家也不能挑著好的撿,否則我們成什麼人了?”
村長還想說什麼,可他在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