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可由於手指的殘缺卻又總是失誤百出,連一些不算沉的木頭都會拿不穩當。
不開玩笑地說,如果換位思考切薩雷都無法保證自己會有安雅的心態。
在這種時刻也能看似開心地笑出聲來,就好像自己身體變得笨拙也是一件有趣的奇遇一樣,全然不在乎這對她今後餘生的影響。
切薩雷只需要坐享其成便好但心裡卻說不出來的難受,只能生氣自己的身體從解除了菌絲的控制起便動彈不得,什麼忙都幫不上。
如果沒有安雅的話,這趟旅程他絕對沒有辦法活下來,從最開始只當安雅是個莫名其妙的瘋女孩,而現在自己卻虧欠了這個瘋女孩太多太多。
想著想著,當安雅走向自己時切薩雷不禁地扯起乾涸的喉嚨,慚愧地說了一句“對不起安雅……”再多的話也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切薩雷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原來是個嘴笨的人,切薩雷本想著如果最初自己的態度能夠再堅決一些,不讓安雅跟著自己上了馬車的話就不會讓可愛的女孩遭受這麼多的苦難。
可他也清楚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如果,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切薩雷也知道安雅不會因為他的幾句廢話就會離他而去,不再經歷這些事情。
安雅的心底是那麼善良,比切薩雷自己都要善良許多許多……
良心不安著,微微張開的嘴不知道該繼續和安雅說些什麼。而安雅則笑嘻嘻地彎下腰將一顆鮮紅的蘋果塞到了切薩雷的嘴裡,已經飢渴許久的唇齒在感到食物的瞬間下意識地便輕輕咬了下去。
果肉鮮嫩多汁,酥脆又甘甜可口。
嗓子眼乾渴地冒煙,突然被水果的汁水浸溼舒服的不得了,許久未曾滿足的味蕾感受到了美妙的口感,讓心情也隨之緩和了許多。
安雅輕輕在切薩雷的頭頂拍了拍,像是在溫柔地對待小孩子似的。
“別高興得太早了,等你好起來了就該輪到你照顧我了。”
看似抱怨的一句話裡卻沒有半點的怨氣,更像是在安慰著切薩雷讓他的自責心變得好受一些。
切薩雷除了默默地點了點頭以外也不知道還能回應些什麼,像是被女孩純真的笑容感染,也由不得微笑了一下。
可深深的疲憊再次湧上大腦,全身的肌肉更為鬆弛無力,眼皮變得沉重難以保持睜開,一點點失去意識……喪失了時間的概念,讓太陽在昏迷之中落下山頭,讓月亮再次高掛星空。
再次模糊地睜開眼時是聽見了狼群的嗥叫聲,周圍的環境已經黑了下來,燃燒著的篝火在樹林中映出了幾個弓著身子的黑影,一個個皮包骨頭展露獠牙,餓得眼裡直閃紅光。
心跳聲在耳邊迴盪,他感到自己和安雅被困在了狼群的包圍之中,此時的安雅正護在自己身前,舉著火把驅趕著黑暗中的生物。
女孩強挺著身子試著讓自己在狼的眼中變得高大,而不是可以被輕易咬碎的食物。
越來越多的狼吠聲在周圍響起,可明知道危險來臨切薩雷也只是大腦處於半睡半醒之間,身體卻沒有醒來,彷彿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壓制住。
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但身體無法轉動頭部或者舉起手臂,呼吸變得急促,心跳加速,任何的動作都無法實現,肌肉繃緊著卻無法控制。
喉嚨也像是被堵住了,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突然一隻狼從樹叢中竄出向著切薩雷撲來,他察覺到了卻無法躲閃,一陣劇痛從手臂傳來。
尖牙刺入了切薩雷的小臂,然後向後用力拖拽著切薩雷的身體,試著將他從篝火旁拖進森林的黑暗中。
恍惚間聽見安雅喊了一句。
“嘿!壞狗狗!那東西不是給你吃的!”
安雅說的“那東西”好像是指自己,不過切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