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唐代最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李白之所以被歷代奉為“詩仙”,就是來源於他的性情:爽朗瀟灑,磅礴大氣。
所做的首首詩句殺傷力極大,
“十步殺一人,
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
深藏功與名。”
區區一個西門慶轉瞬之間就被挑於馬下!
他圍著逢羊連轉三圈,手中摺扇“啪啪”作響。
“人人都說國都長安,多年前出了一位才華橫溢的和尚,法號辯機。
他不僅長相俊美,而且才情更是上上之品!
小逢羊,你比他年輕這麼多,才華也真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這首七言絕美至極,至情至性,美妙絕倫!
讓哥哥我,佩服,佩服!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是!!這是那位...”
“編,繼續編!!你可拉倒吧!
‘詩為心聲,詞乃情物’!!
你說的那位老蒲,他可萬萬做不出如此精妙的詩句。
他只可為深而又深的些許暮氣,或許有些老氣橫秋的意趣,豈能轉變成另一個人的性情?!
我雖才學不足,但是,但是這文字中散發出來的文氣還是能感知一二!其中滋味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呀!!”
“逢羊,不要再爭辯了!這與你的性情不合哦!
再說下去,就有故意耍弄我之意了。”
“唉,好吧!李白絕對寫不出,‘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悲憤呼籲,
而是非常自信的展臂一呼‘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的灑脫!!”
逢羊低下頭,輕嘆一聲,自嘲的笑了笑,落於西門的眼中所見,這就是預設了,也是心中歡喜,這就是“同道中人”。
在這個時代,作為讀書人身份的他,家中幾個產業也已無非就是生活於此的物質基礎,階級劃分的清高是自然而然的自帶屬性。
文化麼,豈能是那些市中升斗小民,所能輕易染指的?!
就是那“磨穿鐵硯”的水磨石功夫,就不是尋常平常百姓家有時間,有精力可以做到的。
“嗯~?西門好像剛剛還提到一個和尚叫辯機,辯...機?!
我去!!不就是染指皇家女性,最後被腰斬的那位麼!大官人,你能不能不要拿我與他相提並論?多晦氣呀!!”
西門慢慢停下腳步,轉過身,心中一團雜念的逢羊差點撞進他的懷裡!
街上往來行人幾乎被這兩個二貨逗笑,紛紛側目。
“逢羊,剛剛聽你所說的那首七言,可否,可否讓與為兄我呀?!
當然,我也可以買,不知,不知可作價幾何...?!”
西門的面色開始有些泛紅,扭扭捏捏,怯怯生生彷彿換了一個人。
此時文人之間的潛規則裡都有向他人購買詩文的,但這都是一些紈絝子弟附庸風雅的行徑,被大多數正經學子所不齒。
但剛剛語境之中,那位王珂小姐自始至終都是西門心目中的“白月光”,這首七言絕句無不代表著目前對她最大的讚美與欣賞。
為愛拼搏的人,再齷齪也值得同情與原諒。
“大官人,你我交往憑的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談錢就太見外了!
蒙大官人不嫌,我又可成人之美,這是兩全其美,怎麼能拒絕呢?!
送與你大官人,又有何妨?!”
審時度勢,看人下菜碟,是逢羊的前世裡迎來送往交友的通行法則,已成氾濫,但又使用起來,無往而不利。
人與人之間只問利益大小,不問對錯。
不是有那麼